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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冉魏为何勃兴速亡?天王武力不下于项羽,失败方式竟也相仿

Why Did Ran Wei Prosper And Die Quickly? The King Of Heaven Is As Powerful As Xiang Yu, And The Way Of Failure Is Similar

2023-06-14 16:04

如果在中国历史上找出两个武力值最高的人,项羽肯定是一个,他年轻时一人在会稽郡守府邸杀人数百,后来又在巨鹿之战击破60万秦军,可以说以一己之力消灭了秦国的武装力量。之后更是在楚汉争霸时期数次打败刘邦,只是在该下失败了一次。而如果再找另一个,则有一些不同的说法,有一说是五代十国时期后唐大将李存孝,还有一说就是冉魏皇帝冉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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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是五胡十六国北方的唯一一个既是汉族,又具有攻击性的君主。他的武力确实在那个时代绝无仅有,在胡人席卷中原之时,他异军突起,以一己之力灭掉后赵,发布杀胡令,残杀胡人,并同时对抗羯、羌、鲜卑三个民族,最终在天才军事家慕容恪的手中失败,身死国灭。然而,他却赢得了对手的尊敬,在死后获得了“武悼天王”的封号,成为了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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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的父亲名叫冉良,字弘武,是魏郡内黄(今河南内黄西北)人,其祖先曾任汉朝黎阳骑都督。晋元帝太兴二年(319),后赵明帝石勒击败陈留帅陈午,俘获了还在少年的冉良。石勒很喜欢冉良,命堂侄石虎收他为养子,并改名为石瞻(他的儿子冉闵,在此时被改叫石闵。但为了上下文方便起见,咱们这里还是直接用他的本名冉闵。)。冉良及壮,勇猛非常,为后赵屡建奇功,因功被封西华侯。后来,石瞻败于前赵,被刘曜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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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瞻死后,他的儿子冉闵开始进入人们视线。冉闵从小就显露出果断敏锐的气质,很得干爷爷石虎的宠爱,把他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孙。冉闵成年之后,在战场上非常骁勇善战。 咸康四年(后赵建武四年,338年),石虎在昌黎之战被少年天才慕容恪打败,后赵各路军队都弃甲溃逃,只有冉闵带领的3000汉军未遭创伤,由此冉闵威名大显。这一战中,冉闵和慕容恪同为十七岁,两人同时成为了年轻将领中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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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咸康五年(后赵建武五年,339年)八月,东晋征西将军庾亮镇守武昌,派豫州刺史毛宝、西阳太守樊峻守邾城。石虎想要拔掉这个眼中钉,于是他让夔安为大都督,率领冉闵等五位将军,带领士兵五万人,进攻荆州和扬州的北部边境;同时,石虎另派二万骑兵进攻邾城。九月,冉闵在沔南打败晋军,杀死东晋将军蔡怀。之后的他,一直在前方冲锋陷阵,并参加了防卫后赵北方边界的战事(当时北方燕代之地有内迁的丁零,乌桓,夫余等各族各部,时常有叛乱,外有慕容鲜卑常发兵寇边),在战斗中屡立奇功。

废立后赵天子

公元348年,后赵太子石宣因杀害弟弟石韬被杀,被判戍边的梁犊反叛,打败了镇守关中的石苞,后赵天下震动。石虎倾全国之兵来平叛,但是叛军依旧无法阻挡,接连攻克了长安、洛阳。石虎有些害怕了,让石斌统领天下兵马,冉闵和姚弋仲以及符洪一起,统领士兵打败了梁犊。自此,冉闵威望更高,胡、汉各族宿将无不叹服。

永和五年(后赵太宁元年,349年),石虎去世,年仅10岁的太子石世即位,石世的母亲刘太后与丞相张豺专权,任命曾经有望被立为太子的彭城王石遵为左丞相,希望可以安抚他。 石遵当然不会满足于这个封赏,他在河内与平叛归来的冉闵、姚弋仲、苻洪会和,并听从冉闵的意见进攻邺城,讨伐张豺,夺取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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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遵的部队此时有九万人之多,并以冉闵为前锋。张豺本打算出城应战,但邺城内的军民听说石遵等人杀来,纷纷出城投降。张豺无奈,只能在石遵来到安阳亭时前去迎接,被石遵逮捕。 石遵从凤阳门入邺城,杀死张豺,并假称刘太后的命令废黜石世,自己即位为帝。石遵即位后,任命冉闵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辅国大将军、录尚书事,辅佐朝政。

冉闵如此为石遵费力,当然是因为自己有好处。早在石遵从李城出发时,曾对冉闵承诺,事成之后,让冉闵当太子。但是此时石遵夺得了皇位,却立了自己的儿子石衍为皇太子。冉闵非常失望,决定用自己的方法夺得皇位。从此,他和石遵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冉闵企图用封赏功臣的方法,广数威德,但计划被石遵破坏。石遵还准备逐步剥夺冉闵的兵权,还面见郑太后,请求杀冉闵,但郑太后不同意。但是这一来二去,风声走漏出来,石虎第三子义阳王石鉴让人告知冉闵,冉闵指使将军苏亥、周成率领三十名甲士,在如意观拘捕石遵,并在琨华殿将他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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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遵死后,石鉴被推上皇位,他任命冉闵为大将军、封武德王。但是此时的冉闵,权势日隆,已经成为了新皇帝的心病。就在石鉴登基的当月(349年十一月),石鉴就与人密谋准备在琨华殿杀掉冉闵和另一位汉人将军李农,但是居然失了手。石鉴害怕冉闵兴师问罪,连夜把策划此事的李松、张才灭口,同时连带着杀了石苞。

发布“杀胡令”

此时的后赵国内,反对冉闵、李农的呼声渐起,新兴王石祗在襄国集结了军队,公开传檄诛讨冉闵、李农;另外几个石家子弟,包括中领军石成、侍中石启、前河东太守石晖则暗中谋划,准备诛杀冉闵、李农,但未成功,反被诛杀;龙骧将军孙伏都、刘铢等人也集结了三千死士,与石鉴串通好想杀掉冉闵等人。但是孙伏都等带人去攻打,却无法获胜。石鉴害怕冉闵会杀了自己,故技重施,把责任都推到孙伏都身上。冉闵、李农迅速开始讨伐行动,皇宫内院一时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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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一不做二不休,传令宫廷内外,六夷凡敢动用兵器者一律斩杀,历史上著名的“杀胡令”正式发动!一时间,胡人尸首枕籍,血流成河,石勒和石虎对汉人的屠杀遭到了报应!所有胡人为了活命,有的攻破城门,有的越墙而出,逃亡者不可胜数。

冉闵见此情形,再发一令:“与官同心者留下,不同心者听任各自离开。”命城门不再戒严。于是,百里之内的汉人都纷纷赶来归附,与大批外逃的胡人在城门形成了拥堵。看着这种情形,冉闵明白,胡人是永远不会为己所用的。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我心狠。冉闵于是颁布了“杀胡令”第三道,告知内外所有赵人,斩一个胡人首级,并且送到凤阳门的,文官即可进位三等,武将会立即升任牙门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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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胡令”真正恐怖的第二阶段开始了,仅一天之内,便有数万无辜的胡人被杀。冉闵更是现身垂范,亲自率领赵人诛杀胡人,不论贵贱男女少长,一律杀头。这种大屠杀持续了好几天,死者达到二十余万,尸体被城外的野犬豺狼当做了盛宴。而没有在邺城的胡人,也没有逃过冉闵的屠刀,当地的汉人军队依照他的命令也展开了清洗。而且不但是胡人难逃一死,就是高鼻深目、胡须较多的汉人,也往往被当做胡人斩杀。

经过了冉闵“杀胡令” 的收割,在中原地区的胡人被斩杀大半,就连汉人也被连带死了不少。这次屠杀,现在很多人认为是体现汉人反抗精神的英雄之举,我却不这么认为。“杀胡令”的发生原因是石鉴和孙伏都的刺杀密谋,而冉闵此时对胡人的杀戮纯粹是出于政治需要,即使有一部分民族情结在里边,也完全没有达到“给汉民族复仇”的高度。更何况被杀的汉人也不在少数,他们的死去像谁鸣冤?而且所谓“若无冉闵汉族早已灭绝”更是无稽之谈,就在那个时代的西北凉州地区还有辽东的慕容部地盘上,还有大量的汉人繁衍生息,更何况还有东晋,人数远远超过后赵的汉人人口。而且就算是在后赵的范围内,汉人人口也还有300万,远远超过了羯族,怎么能说行将灭绝呢?这些只不过是一些人美化冉闵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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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说,冉闵的“杀胡令”在政治上是完全失败了,他已经成功的把自己完全孤立了起来。周边的前燕政权和周围的羌族武装,已经彻底看清了冉闵对胡人的态度,再加上被杀的人中也有大批自己的族人,这让双方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没有了共同生存的可能。这些都为日后冉闵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建立冉魏,把石氏的赶尽杀绝

我们再说回到后赵的皇帝石鉴,此时的他,正被软禁在御龙观,每天由尚书王简和少府王郁的数千军士看守,只能从人家吊进来的篮子中获取饮食。整天蓬头垢面,形容枯槁,已经完全没有了一国之君的体面。

而冉闵看形势已经被自己掌握,决定将石氏连根拔起。永和六年(后赵青龙元年,350年)正月,他先将石氏改为李氏,又把年号改成了青龙。闰二月,冉闵和李农出外征战,石鉴秘密派遣宦官送信给张沈,让他带人乘虚袭击邺城。但是宦官却把此事报告给冉闵,他赶紧返回,废黜石鉴并杀了他,又杀害石虎孙三十八人,把邺城的石氏家族全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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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司徒申钟、司空郎阗等四十八人上书尊冉闵为帝,冉闵与李农推让之后于南郊僭登帝位,改年号为永兴,国号大魏,史称冉魏。同时他恢复冉姓,追尊祖父冉隆为元皇帝,父亲冉瞻为烈祖高皇帝,尊母亲王氏为皇太后,立其妻董氏为皇后,其子冉智为皇太子。以李农为太宰、兼任太尉、录尚书事,封为齐王,李农诸子都封为县公。封其子冉胤、冉明、冉裕为王。文官武将进三等官位,封爵各有等级。冉闵还派人持节赦免各地聚众闹事者,但因为屠胡在前,大家都很害怕,无人归顺。

而后赵新兴王石祗听说石鉴已死,便在襄国称帝。各个占据州郡的胡人将领此时纷纷响应,声势一时浩大起来。冉闵马上派遣使者向东晋求援,说:“叛逆的胡人扰乱了中原,如今已消灭了他们。如果能共同征伐的话,可以派遣军队前来。”但东晋恼怒冉闵擅自称帝,所以没有给任何答复。其实也不能算没有答复,东晋用实际行动“支援”了冉闵:东晋的庐江太守袁真攻打合肥,拘捕了南蛮校尉桑坦,把百姓迁离后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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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二月,前燕王慕容俊亲自率兵讨伐已经内乱的后赵,前燕和冉魏的战争正式打响。慕容㑺手下人才济济,慕容恪、慕容霸都各自得到领军的机会。前燕军一路势如破竹,在三月拿下了蓟城和范阳。冉魏大将邓恒的手下鹿勃早在蓟城附近曾率领几千士兵夜袭慕容霸,不想慕容霸十分英勇,亲手杀死多名敌军,让鹿勃早无法继续前进。此时前燕大将慕舆根率领几百人从中牙门直接攻击鹿勃早,大将李洪也来助攻,鹿勃早战败,仅以身免。慕容俊也自此在蓟城站稳脚跟。

四月,石祗派其相国石琨带领十万士士兵攻打邺城,但却遭到了惨败。十一月,冉闵带领十万步骑到襄国攻打石祗,但是襄国城坚,久攻不克。到了永和七年(冉魏永兴二年,351年)二月,冉闵围攻襄国已经一百多天,而且使用了很多新的攻城方法,挖地道、垒土山之类的。另外,他还在襄国城外建造房屋、并屯田耕作,俨然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架势。石祗非常恐惧,赶紧除去帝号,改称赵王,派出使者到慕容㑺以及羌人姚弋仲那里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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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民族仇人冉闵,大家的反抗意识空前团结。此时适逢石琨自冀州前来援救石祗,姚弋仲派遣儿子姚襄率领骑兵自滆头前来,慕容儁则派遣将军悦绾率领三万甲卒自龙城赶到,三方合兵,共有精兵十余万。冉闵派人阻拦,但均告失败。冉闵热血上涌,出兵进击敌军。姚襄、悦绾、石琨等部三面夹击,石祗则猛攻其后,冉闵四面受敌,大败,冉闵逃往邺城。这一战死者共记十余万人,其中包括众多高官猛将。同时,辎重大量损失,冉魏一时人尽物绝。

失败的恶果还不止于此。由于魏国国力损耗无法镇压,境内贼盗蜂拥而起。同时,司、冀二州发生严重饥荒,但是冉闵为了给自己数威德,几年前已把仓库积储散发净尽,此时再无余粮赈济。另外此时周边的胡族政权看到冉魏虚弱,频频进犯,魏国军队没有一个月不与敌交锋,身心疲惫。而战乱引起了人口大迁徙,被战争劫掠过来的汉人各州百姓及诸氐、羌、胡、蛮部落共计数百余万人,都想要回归故土。他们在道路上互相杀害劫掠,再加上饥饿和疾病,能够抵达原籍的仅有十分之二三!中原大地一片混乱,人民已经无法从事农业生产了,国家的根基被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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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祗则得势不饶人,派刘显带领七万士兵攻打邺城。冉闵孤注一掷,带领全部兵马(七千人左右)迎头痛击,大败刘显,追击到阳平,斩首三万余级。刘显秘密派出使者请降,并表示可以杀了石祗来作为报效,冉闵这才返回。后来,刘显果然杀了石祗,并把石祗的首级送到邺城。冉闵下令在大路口焚烧石祗首级。 石家最后的抵抗领袖就这么死了,石家的政治延续断绝。

兵败被杀,霸王谢幕

公元352年,慕容儁侵占的土地已达到冀州,并且分三路军队南下。慕容恪带领的前燕军在廉台(今河北石家庄东部无极县东北)来攻击自己的同龄人冉闵。而冉闵此时,却只带了一万左右的士兵(步兵为主)在外征粮,与慕容恪在魏昌城遇个正着。冉闵主动出击,大显神威,接连十次击败对手。但是慕容恪是善败之人,虽然连败但是阵脚不乱,也没有让冉闵取得决定性的优势。见冉闵确实勇猛,慕容恪想了个办法,用铁锁把战马连接起来,挑选了5000名善射的鲜卑勇士,列成方阵向对方推进。后世小说中的“铁甲连环马”便是以此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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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再次冲锋在前,左持双刃矛,右执钩戟,顺风迎击,斩杀三百余名鲜卑勇士。但是前燕士兵实在太多,黑压压向冉闵围拢过来。冉闵眼见无法取胜,跃马冲破重围,向东逃跑,走了二十余里,他的坐骑朱龙马却因劳累过度而死。徒步的冉闵被慕容恪擒获,被送到蓟城。慕容儁让冉闵站在自己面前,问道:“你这个奴仆下人,也敢自称作天子吗?”冉闵答道:“天下大乱,尔曹夷狄禽兽之类尤称帝,况我中土英雄乎?”慕容儁大怒,把冉闵鞭打三百下,送至龙城,以告祭祖父慕容廆和父亲慕容皝。五月初三日(352年6月1日),冉闵在遏陉山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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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闵死后,尚书令王简、左仆射张乾、右仆射郎肃等大臣自杀,成为魏晋南北朝时期首批自尽殉国的大臣。他所建立的冉魏政权也很快被慕容评所灭,这个短命的王朝灰飞烟灭。而遏陉山中,此时却突生异象,方圆七里的草木全部枯死,蝗虫大起,从五月到十二月,天上滴雨未降。慕容㑺认为是冉闵的冤魂作祟,于是前往祭祀,并上谥号武悼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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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冉闵的一生,他很幸运的拥有与楚霸王项羽一样的过人勇力,往往只用千人的队伍就可以击败几万人的敌军;但是同样悲哀的是,他与项羽一样政治智慧比较低下,在面对恨意时无法冷静,面对敌人时不会选择,而且缺乏总体战略眼光。当初楚霸王也是在刘邦的疲敌之计下疲于应付,在战斗力最低潮的情况下来了一场遭遇战。而冉闵也是死在这上面,可谓同人也同命

史学家范文澜先生对他的评价很中肯:冉闵逞勇残杀,立国三年,死人无数,失败是必然的。但是,他的野蛮行动反映着汉族对羯族匈奴族野蛮统治的反抗情绪,所以他的被杀,获得汉族人的同情。慕容隽致祭赠谥,正是害怕汉族人给予冉闵的同情心。汉魏晋从来没有亡国后自杀的大臣,因亡国而自杀,是从冉闵的魏国开始的,这也说明汉族与非汉族间斗争的极端尖锐。至于冉闵以区区之力驰骋中原,而东晋又只作壁上观,是以亡不旋踵,只成为历史上的悲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