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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耿飚怜悯敌人,用一瓶西药将其收服,获得了关于叶帅的重要情报

Geng Biao Took Pity On The Enemy, Subdued Him With A Bottle Of Western Medicine, And Obtained Important Information About Ye Shuai

2023-06-14 15:59

“我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受了半天累,病了都没人管。反倒是你们够义气,还来照顾我!”北京一所简陋的公寓内,一个人坐在床上痛哭流涕地说着,身上时不时地会哆嗦一下。他的对面,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人,一手拿着一个小药瓶,一手拿着水杯,正在照顾对方吃药。任谁看,这都是两个老朋友之间的互相照顾。但其实,这一幕的双方,正是一对你死我活的对手!

躺在床上的,是国民党军统局副局长郑介民的手下。而照顾他吃药的,却是我党的一位重要将领、后来的国防部长耿飚。

耿飚怜悯敌人,用一瓶西药将其收服,获得了关于叶帅的重要情报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在抗日战争结束后的1946年。抗日战争胜利后,国共双方为了寻求和平之路,于1945年10月10日在重庆签订了“双十协定”。但是在11月5日,战争的阴云就又笼罩在解放区的天空之上,刚刚到来的和平似乎又要被打破。12月15日,美国“特使”马歇尔上将奉命来到中国,对中国的局势进行“调处”。

马歇尔的工作也算是有所收获。1946年1月,国共双方在重庆签署了三项协议,分别是《关于停止国内军事冲突的协议》《关于建立军事调处执行部的协议》和《关于停止冲突的命令和声明》。按照协议,在北京设立了一个军事调处执行部,也称“军调部”,专门负责执行停战协议。为了公平起见,军调部由共产党一方的周恩来、国民党一方的张治中、以及马歇尔三人组成的“军事三人小组”共同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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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领导者,还要有具体的执行人。在军事三人小组之下,军调部还设立了三名委员,分别是共产党一方的叶剑英、国民党一方的郑介民、美国一方的饶伯森。委员之下,还各自有多名工作人员。所有工作人员,全部住在北京饭店里。

很多朋友一看见郑介民,就知道这个组织不是真心来“协调停战”的。郑介民是蒋介石的亲信,保密局副局长,是一个老牌的特务。他的专长就是情报工作,而且长期用监视、策反、污蔑等下作手段对付我党。在他的安排下,北京饭店的走廊中一下子多了不少特务。我方工作人员外出时的司机,还有楼层服务员,也都被换成了特务。甚至连出去遛个弯,都会有人盯梢。在军调部工作的我党人员,处在了全面的被监视当中。

耿飚怜悯敌人,用一瓶西药将其收服,获得了关于叶帅的重要情报

郑介民进行监视的目的,是要全面掌握我党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伺机进行污蔑、刺探情报、抢夺文件等活动。这些特务,确实非常烦人。可是,就有个人不怕他们,那就是前面提到的耿飚。

耿飚怜悯敌人,用一瓶西药将其收服,获得了关于叶帅的重要情报

耿飚时任晋察冀军区副参谋长兼联络部部长,也是入驻军调部的人员之一。他对特务的盯梢不以为意。耿飚是一员骁勇的战将,从小就和父亲习武,掌握了南拳、气功、单刀、点穴等功夫。真要是特务敢对他不利,那还真不知道谁要倒霉。

当然,耿飚不是个好勇斗狠的人。在当时那个敏感的时期,对敌人的特务,他还是能躲就躲。每次出去办事,耿飚都会刻意的兜圈子,将盯梢的甩掉之后再去办正事。敌人特务对他无可奈何,只能“多加怂人”,派了两个特务专门跟踪耿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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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反倒是犯了情报工作的大忌。情报工作,怕的就是熟人熟脸。在短时间内老看见同一批人,普通人都会有所怀疑,何况是警惕性极高的耿飚。所以时间一长,耿飚都觉得这两个家伙有些可怜,于是出来进去的,都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特务们每次都只能尴尬的还礼。

不久,就发生了一件滑稽的事儿。一天,耿飚完成工作,准备去电影院看场电影放松一下。由于是私事,没啥好保密的,耿飚就没有刻意的“甩尾巴”。两名特务看机会难得,就都尾随而来。

到达电影院后,耿飚进去了,两个特务没钱买票,只能在外面的墙角蹲着。耿飚回头一看,觉得这两人着实可怜,便又多买了两张票,出去递给特务,说道:“兄弟们,别在这儿蹲着了,天儿怪冷的。一块儿进去看场电影吧,这段日子你们也挺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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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们尴尬的接过电影票,脸涨得通红,只得略带歉意地说道:“对不起长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实在没办法。”

此事一过,三人似乎有了默契,耿飚每次出门,特务们都不会盯得太紧,这样大家都舒服些。

不久之后的一天,耿飚再出门,却发现两个特务只来了一个。于是他就直接了当地走过去问道:“兄弟,你那个同伴呢?”

特务叹了口气,答道:“报告长官,我那个搭档今天打摆子了,动不了,现在在家躺着呢。”

所谓的打摆子,就是疟疾。具体症状就是忽冷忽热,有时候会引起神志恍惚,不及时救治后果还是比较严重的。于是耿飚赶紧问:“那现在谁照顾他呢?”

特务又叹了口气,说道:“没人照顾。干我们这行的,干得不少挣得不多,没半天没黑夜的,媳妇也娶不上。有点儿病还用照顾,自己躺躺就得了。”

耿飚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于是便问了那个特务的家庭住址,办完事之后去药店买了奎宁,赶紧过去了。

当那个特务打开门,发现来给自己送药的,竟然是自己天天跟踪的“共军”,立刻大吃一惊。想到自己的单位没人管自己,反倒是敌人关心自己,特务心中感慨,大哭了起来,于是便发生了前面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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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之余,这名特务当即“被策反”,将郑介民布置的监视、监听网络合盘托出。耿飚大吃一惊,他此来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就是关心一下对方,结果没想到钓到了“猛料”。随着特务的诉说,耿飚已经大体掌握了北京饭店附近的敌特活动规矩。

但是,军调部委员叶剑英并不住在北京饭店,而是住在故宫附近的翠明庄。耿飚知道,对叶剑英的监视,只会比对北京饭店的更加严密。于是他赶紧再问:“那么,对我们的叶剑英委员呢?你们不会没有动作吧?”

特务略一迟疑,说道:“翠明庄那边不是我们负责的,而且我也不会窃听那一套。”

这句话的信息量非常大,它意味着,叶剑英的电话通讯和言语,此时也应该被全部监听了!这个情况必须马上反映上去,否则一个不小心,党和军队就会受到损失。于是耿飚又安慰了特务几句,然后赶紧回去,向主管情报的李克农汇报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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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农灵机一动,立刻决定做一个“局”。他先是来到翠明庄叶剑英驻地,找到了窃听器。然后以“有事相商”为由,将郑介民和饶伯森叫到了翠明庄,并当面将窃听器摆了出来。郑介民一度显得非常难堪。李克农立即提出要我方所有工作人员要离开北京饭店和翠明庄,在别处自己找办公地址。郑介民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这次风波过去以后,军调部的工作其实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意义。放眼全国,国民党军队已经发动了对解放区的大规模进攻,所谓的“军调”,完全是表面功夫上的扯皮。1947年2月,叶剑英带队回到了延安。

蒋介石在即将失败之时,总是愿意抱怨我党“善于收买人心”。但是殊不知,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恶果。他只知道用利益来笼络人心,却从来没真正关心过自己的下属。这种风气在国民党内部极为盛行,形成了一种“喻于利”的“小人”哲学。试想,如果那个特务不是在那么无助的时候见到耿飚,怕也未必会那么轻易地“摊牌。而我党则向来是将心比心,切实关心别人的疾苦,这种真诚的态度,比多少金钱都要来得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