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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陈赓建设哈军工,调来一犯罪专家,对方再次犯错,陈赓如何处理?

Chen Geng Built The Harbin Military Industry And Called In A Criminal Expert. The Other Party Made A Mistake Again. How Should Chen Geng Deal With It?

2023-06-14 15:52

“张教授,你上次说的那个弹道学专家,再给我介绍介绍详细情况,我感兴趣!”

1953年,刚刚从朝鲜战场回来的陈赓将军,正在为哈军工的筹建工作奔走。他在和筹建委员会副主任张述祖谈话时,问出了这个问题。

陈赓建设哈军工,调来一犯罪专家,对方再次犯错,陈赓如何处理?

那个人确实是个宝贝,但是恐怕您感兴趣也调不过来。这个人现在在监狱里,已经被判了死刑!”张述祖回答道。

陈赓眉头一皱,赶紧问:“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

时间回到几个月前。刚刚在朝鲜战场,以坑道长城震撼住美军的陈赓将军奉调回国,接受了一个新的任务:筹建新中国的第一所高等军事技术院校——哈尔滨军事工业学院!

哈军工的最初动议,也是来自于陈赓的报告。在朝鲜战场上,他每天看着美军的飞机在天上肆虐,看着美军的坦克在陆地上横冲直撞,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如果中国的军工产业能达到美军的一半,早就把他们赶下海去了!都说新中国百废待兴,但是什么时候才能兴?又要如何才能兴?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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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也曾经担任过红军学校的校长,对人才的重要性,认识非常深刻。近代中国之所以落后,就是吃亏在缺乏人才上。所以,他曾经向国家领导人提建议,希望能建设一所现代化的工业大学。巧的是,来援华的苏联专家也提出了同样的建议。最后由毛主席亲自拍板,让陈赓挂帅,成立哈军工!

在受命之后,陈赓立刻着手,调动各方面的资源支援哈军工。最主要的资源,当然就是教学和翻译人才。为了抢人才,陈赓找到老军工专家张述祖,让他担任了哈军工筹建委员会副主任,专门负责推荐人才。

张述祖是新中国的军工元老,在教育界的威望非常高。全国的理工科教授,他几乎全都认识。所以在陈赓找到他之后,张述祖立刻给出了一份37个人的名单。陈赓立刻按照名单,从全国的院校调集人才。哈军工的筹建工作,慢慢地也走上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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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闲聊中,张述祖表示,除了自己那份名单之外,他还知道一个弹道学专家。陈赓立即来了兴致,赶紧追问这名专家的情况。张述祖无奈回答,此人现在已经被判了死刑。这便是本文开始的那一幕。

那么,这位被判了死刑的专家到底是谁呢?

此人,名叫沈毅,江苏常州人。他的家庭非常富有,所以沈毅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沈毅勤奋好学,在29岁时,就去了法国留学,并且成功地获得了硕士学位。

沈毅很有爱国情怀,在毕业后不久就回到家乡开办工厂,想要走实业救国的道路。可没想到,1937淞沪会战爆发,沈毅的工厂毁于战火。沈毅看到了侵略者的暴行,决定弃商从戎,走入军届。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很高深的弹道学造诣,于是担任了南京炮兵学校的教官。后来因为教学有功,又被晋升为少将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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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武汉会战打响。沈毅也来到武汉,继续从事军事教学工作。在这里,他认识了不少中共的重要领导人,思想开始有所转变。在历史的感召下,他告别了国民党当局优厚的待遇,带着家人,一路跋涉来到了延安,成了八路军的炮兵总教官。在当时,沈毅教出来的学生在敌后的各个战场活动,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甚至在彭老总组织的百团大战中,沈毅的炮兵理论还成了攻坚克敌的利器!

再后来,沈毅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且在解放战争打响之后,随着四野进入了东北。东北地区,原本就有张作霖和日军留下的旧工厂。沈毅到来之后,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将这些工厂进行了整合,最后打造成了一支产能丰沛的军工产业链。战争后期,解放军在全国各地攻城拔寨,其中很大一部分弹药都是沈毅带头生产的。

1951年,沈毅担任了民航局副局长兼财务处长,开始接触大量的金钱。结果,他的思想又有了松动,没有禁住诱惑,竟然挪用巨额公款,供自己消费和送礼。在短短的两三年内,他就贪了几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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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沈毅的罪行,很快就被纪检部门查实。此时,又正好赶上了声势浩大的反贪运动。沈毅被打成了“大老虎”,被人民法院判处了死刑!

听完了张述祖的介绍,陈赓觉得既难办又惋惜。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怎么会折在自己的贪欲之上呢?这样的人可靠吗?还有,他已经被判处了死刑,还是国家重点打击的“大老虎”,自己如果非要抢人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麻烦呢?

经过深思熟虑,陈赓还是决定把沈毅要过来!他对张述祖说:“沈毅人是有罪的,但是他的技术和知识并没有罪。我们要想方设法,将他的知识保留下了。”陈赓在第一时间赶赴北京,先后找了人民法院院长董必武和周总理,最后找到毛主席,最终打通各个关节,在还没有正式下达特赦令的情况下,将沈毅接了出来。

出狱那天,沈毅看着来接自己的陈赓,感动得跪了下去。他表示,万万没想到犯了这样的错误,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日后一定当牛做马,来回报陈赓。陈赓则说:“你不用如此。我保你出来,也不是为了让你感恩的。希望用你的知识,来支援国家的军事建设。你不要给哈军工抹黑,不要重蹈以前的覆辙,一定要重新做人。

于是几天后,沈毅便正式进入哈军工,专门从事教学资料的翻译工作。当时国内缺少中文资料,很多东西都要用金条从香港购买。有一个有经验、懂技术的翻译人员,确实是非常必要的。而沈毅在这方面也确实努力,很快就翻译出了不少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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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天之后,陈赓就察觉到了一些情况: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沈毅的特赦令怎么还没发过来?他找到哈军工的保卫部副部长,问道:“沈毅的特赦令怎么还不到?

那位副部长说道:“不瞒首长,沈毅的特赦申请报告,咱们压根就没打。我觉得,这个人还是应该继续审查。您不知道,如今他每天晚上都酗酒无度,很不像话。他这样的人,我觉得不符合特赦要求!

有这等事?”陈赓一皱眉,暗暗骂了一句:“这个沈毅,真是太不给我争气了!”他对那位副部长一挥手,说道:“走,咱们去突然袭击一下,敲打敲打这个沈毅!到了哈军工,怎么还能这么不靠谱!

当时的哈军工,条件还不是很好。除了一座比较新的大楼外,大部分还都是平房。楼里面有暖气有煤气,条件比平房好很多,但是房间紧张,不够每个教授分一间。所以,当时还有不少人还在平房里办公,沈毅就是其中之一。

陈赓和保卫部副部长蹑足潜踪,悄悄地出现在了沈毅的工作间里。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呛得陈赓咳嗽了起来。正在埋头于书海的沈毅听见咳嗽声,这才抬了下眼。发现是陈赓来了之后,他赶紧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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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冷冷地看着沈毅,说道:“沈先生,你最近确实翻译了不少资料,成绩不小。但是,你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在生活方面,还是需要自律一些。你是又喝酒了吗?这样可不太好吧?

沈毅静静地站在一旁,“嗯嗯”地回答着。

“阿嚏!”陈赓此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这才感觉到,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呢?难道沈毅没有生炉子取暖吗?这可是哈尔滨啊,动辄零下十几度的地方,不生火怎么能行?于是他赶紧问:“沈先生,屋子里这么冷,你为什么不生火?

报告首长,可不敢生火啊!”沈毅回答道:“国家交给我的资料,都是用金子换来的,太珍贵了。万一着了火,可怎么得了!没关系,首长,我自己有办法。真要是太冷了,我喝两口暖暖身子就行了。

陈赓这才明白,原来沈毅不是酗酒,而是靠喝酒来御寒。他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出了沈毅的工作间。

第二天,他就将自己在大楼里的办公室腾了出来,让沈毅搬了进去。而他自己,则搬去了平房,在一个狭窄的小屋里安了家。沈毅和其他教授都深受感动,对自己的本职工作更加认真负责。哈军工的局面很快打开,成了新中国早期最重要的军事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