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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毛主席为何放弃日本战争赔款?周总理曾汇报:以次充好的东西没用

Why Did Chairman Mao Give Up Japan's War Reparations? Premier Zhou Once Reported: Shoddy Things Are Useless

2023-06-14 15:40

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日本敢于欺负我们,主要的原因在于中国民众的无组织状态。克服了这一缺点,就把日本侵略者置于我们数万万站起来了的人民之前,使它象一匹野牛冲入火阵,我们一声唤也要把它吓一大跳,这头野牛就非烧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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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

在毛主席的名著《论持久战》中,他曾经对日本和中国的战争关系做了如上之描述。寥寥百余字,将“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是人”这一思想表达得非常透彻,也正好切中了问题的实质。战争发展的最后结果,也果然如毛主席所说,日本这头发狂地野牛被烧死在全世界反法西斯人民的怒火中。

按照世界战争的惯例,战败国是要赔偿战胜国所有损失的。历史上的日本,在和中国发生战争并且取胜的时候,在索取战争赔款方面从来是不手软的。在1895年的马关条约,日本除了夺走中国的镇远舰之外,还一次性获得赔款2亿两白银!1900年,日本作为八国联军之一闯入北京城,除了掠夺了大量财物之外,还在庚子赔款中分得了将近四千万两白银!而且在西方列强纷纷放弃部分赔款的时候,日本一分一厘都没有放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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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抗日战争尘埃落定之后,日本如何赔偿中国,什么时候赔偿,这件事却一直悬而未决。到了中日重新建交之时,毛主席竟然表示,中国将放弃日本的战争赔款。为何睿智的毛主席,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难道仅仅是宽宏大量吗?其实,这后面还藏着不少的隐情。

1945年7月26日,中美英三国,共同发布了《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公告中对于日本的战后赔偿义务,有着非常明显的表述,具体为:“日本可以保留维持其经济运转所必需的工业设备和实物,其他的社会财产,可以用来赔偿。”但是,在日本投降之后,人们赫然发现,日本已经被炸成一片废墟,不仅没有多余的财产赔偿,就是想维持经济运转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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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波茨坦公告

但是,作为已经实际占领日本的美国人来讲,日本能否维持经济运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首先拿到赔偿。美国先将日本银行中储存的真金白银全部运走,然后就开始拆卸日本的工业设备抵债。这项工作从1947年4月开始,进行了两年多,一度将日本拆回了农业时代。这批设备到底值多少钱,日本还要继续还美国多少钱,没有人去计算。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日本的经济崩了,已经没钱支付战争赔款了。况且,他们即使有钱,也是优先还给美国人。

1949年,苏联突然引爆了原子弹,这让美国十分恐惧。美国的军政高层一番讨论之后,决定向日本投资,重新让日本进入工业化。很快,一笔高达154亿美元的巨额投资便进入了日本,帮助其恢复了除军工之外的其他一切工业。日本瞬间变得很有钱,同时还将美国从债主变成了“大哥”。从此后,日本就开始狐假虎威,抵赖自己应该支付的战争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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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朝鲜战争的爆发,美日间的勾结更加紧密。在美国的授意下,48个国家在1951年9月签订了《旧金山和约》,包括苏联、英国、荷兰、澳大利亚在内的不少国家,都主动放弃了日本的战争赔款。后来日本虽然向13个小国支付了赔款,但总金额仅为22.3亿美元。后来蒙古提出了强烈的反对,日本为了平息事态,便以无偿援助名义,向蒙古支付50亿日元赔款。很显然,这些钱还不如他们侵略时获利的一个零头。

在此期间,态度非常微妙的,是国民政府的蒋介石。在日本刚刚投降之时,蒋介石便发布了一篇讲话,声称要对日本“以德报怨”,不再追究战争赔款。而不久之后,罪恶滔天的日本战争罪犯冈村宁次,更是堂而皇之地成为了蒋介石的战争顾问。人们这才明白,蒋介石不要战争赔款,是要想日本人示好,进而让他们帮自己对付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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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

后来,由于国内的舆论浪潮实在太大,蒋介石不得不审判了冈村宁次,并且重提日本战争赔款。但是当时,正是日本一穷二白的时期,即使想赔都赔不起。此后,蒋介石因为打内战而元气大伤,紧急提出让日本先支付40%的战争赔款。但是日本人的钱,却不只中国一个国家在惦记,很多国家都在争夺。中国由于国力较弱,根本争不过人家,赔款的事情被再次拖后。

到了1952年,日本假惺惺地和退守台湾的蒋介石举行了谈判,赔款问题被再次摆上桌面。但是,美国却在背地里阻挠台湾找日本索赔。蒋介石此时完全没有忤逆美国的实力,于是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宣布放弃日本的战争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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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中国大陆方面立刻表示了反对。但是,日本的态度却十分轻蔑,说出了两个理由:第一,中国东北有日本人留下的重工业设施,这些设施很值钱,完全可以抵偿中国所受的损失。第二,新中国当时并不被联合国所承认,联合国承认的是蒋介石政府。即使日本赔偿,也是赔偿给蒋介石,不会赔偿给中国大陆。

这两个理由,显然就是胡搅蛮缠。因为他们留在中国的重工业设施,不仅不值什么钱,而且也几乎被苏联拆成了白地(苏联扫荡日本关东军之后,也和美国一样,干过拆日本机器当做自己战争赔款的行为),新中国什么也没拿到。至于说新中国不被联合国承认,这虽然是事实,但却是联合国过于偏袒蒋介石所致。不管从国土面积还是军事实力上看,新中国都是唯一能代表中国的政府。日本的说法,纯属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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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红军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蒋介石声称放弃日本赔偿之后,日后新中国在对于这笔款项进行追索的时候,都必然受到很大的干扰和限制。日本也因此对蒋介石感恩戴德,甚至为其竖立了纪念碑。

在蒋介石宣布放弃日本赔款之后的二十年中,中国大陆一直处在美国人的封锁之中,经济形势极为困难。同时,为了保持完整的国家主权,毛主席拒绝了苏联建立“联合舰队”的提议,导致中苏交恶。而西南方向的印度,也在此时向我国发难,频繁侵占中国领土。一时间,新中国的周边仇敌环伺,国际形势极为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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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边境上的苏联坦克

在这种不利的条件下,以周总理为首的新中国外交团队展开了积极的工作,用“小球带大球”的方式,撬开了中美关系的窗口。1971年,美国国务卿基辛格秘密访华,开启了中美关系正常化的第一步。而另一方面,日本对华态度强硬的首相佐藤荣作,因为经济改革不力而下台,田中角荣成为新首相。这一变化,给中日关系的改善带来了契机。

1972年,田中角荣正式访华。田中角荣是个很年轻的政治家,就任首相时年仅54岁。他是从日本的社会底层爬上来的,身上没有贵族的矫情和执拗,因此被称为“庶民宰相”。在外交上,他很明显地比那些贵族首相更加务实。在中美关系峰回路转之时,他也不愿无视中国在经济上的巨大潜力,于是开始推动中日两国邦交的正常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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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角荣

1972年9月25日,田中角荣的专机降落到了北京机场,74岁的中国总理周恩来亲自迎接了他们。这本来应该是一次外交上的盛会,但是却从一开始,就隐隐透露着一种不和谐。

两位国家首长见面后,田中角荣说道:“我是54岁当上日本首相的田中角荣,请多关照!”在其后的谈话中,他也多次提到自己54岁就当上首相的成就,自我欣赏的劲头儿溢于言表。而周总理微微一笑,回答道:“我今年74岁了,从我51岁当上中国总理算起,已经经历了23年了。”听了这话,田中角荣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似乎是既有欣赏,也有被人比下去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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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又进行了一次正式谈话。谈话中,田中角荣说道:“中日两国之间,有着两千年丰富多彩的交往历史。但非常遗憾的是,过去几十年之间,日中关系经历了一段不幸的过程。其间,我国给中国国民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对此再次表示深刻的反省之意。

这句话,让本来开始变得融洽的气氛,再次降入了冰点。要知道,在抗日战争中国,中国军民的伤亡,合计达到了3500万,其中的军队损失是380余万,剩下的都是平民。各种财产损失,即使按照1937年的货币价值来计算,直接的损失也已经达到了1000亿美元。而间接的经济损失,更是高达5000亿美元。其中,还不算精神补偿和大量文物、文化上的损失!以当时日本GDP刚刚超过3000亿美元的体量来看,就是把整个日本卖了,也不够赔偿中国人的损失。这样巨大的伤害,能是简单的一句“添了麻烦”就了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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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深谙外交之道,没有当场发作。不仅如此,当晚外交部还设晚宴,招待了田中角荣一行人。但是在第二天开始正式建交会议时,周总理却表示了自己的立场:“添麻烦”这个说法,中国人民是不会答应的,日方必须改变这一说法。毛主席在接见田中角荣时,也指出:“你们那个‘添了麻烦’的说法,在中国是不小心把水溅到女孩子裙子上时该说的话。

类似的问题,并不止一处,周总理一一对日方提出了意见。而日方对自己的这一说法,却表示没有问题,并且还搬出了所谓的“日本习惯”来说事。弄来弄去,双方在这一问题上陷入了争论。不过,最终日方还是同意按照中方的意见来修改。最终在联合声明中的文字,变成了:“日本方面痛感日本国过去由于战争给中国人民造成的重大损害的责任,表示深刻的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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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即便是出身平民的田中角荣,在对待日本侵华的历史上,也露出了商人一般的嘴脸。他先是抛出一个语气比较轻的词语,并且争取将这种表述写进正式文件里。如果中国不同意,再进行修改。整个过程,日方如同一个卖肉的买卖人一样讨价还价,只为给自己多留一些脸面,让日本的罪过听起来不那么大。如果没有周总理的据理力争,让这个词滑过去,就会给日本后来篡改历史提供更大的空间。从这个角度上理解,周总理可以说为新中国又立了一大功。

在所有政治问题都已谈妥之后,终于轮到了那个敏感的问题:战争赔款了。不管作为战胜国,还是公理上的受害者,中国都有权利向日方索赔。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中国的态度是十分谨慎的。毕竟这是涉及中日未来的大事,如果所得到的利益并不足够,那对中国来讲就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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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于该赔多少,中国人心里是有底的。正如前面所说,如果从“九一八事变”算起,中国向日本的索赔金额,是5000亿美元起步。但是,日本能还多少,以及给付赔款时的诚意,我们的外交人员却也是心中有数的。

几个深受日本荼毒的亚洲国家中,印尼获赔了8亿美元、韩国是3亿美元、缅甸是2亿美元、越南,准确地说是南越政府,得到了仅仅3900万美元。这些国家和地区,无一例外是美国在亚洲的“盟友”。社会主义国家,日本从来没有赔过。

而且,纵然是这些赔偿,日本也并不是用金钱支付的,而是以自己的机器设备代替。具体操作时,他们将淘汰下来的设备清洗粉刷一下,然后堂而皇之地以高出本身价值好几倍的价格进行核算。比如说印尼,明面上得到了8亿美元赔款,但实际上却是收了日本声称价值8亿美元的破烂,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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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想象,如果中国真的向日本索赔,情况只会比印尼更糟。毕竟赔偿是从人家的口袋里拿钱,主动权不在我。不管要多要少,日本都有手段用自己的破铜烂铁来应付,对我国的经济建设没有任何益处。

于是,在向毛主席做汇报时,周总理就建议放弃向日本索赔。他表示:“日本的赔偿,是不会给我们最先进的东西的,更不会给钱。闹到最后,人家还是会把自己破旧的东西,用以次充好的方式给你。从这个角度上讲,日本的赔款没有多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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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

最终,这个理由成了毛主席最终决定放弃战争赔款的主要原因。当然,在联合声明中,我们的理由要更官方一些,是因为不忍心加重日本老百姓的负担。但是,这背后的委屈,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关注。

1978年8月12日,中日签署了《中日友好和平条约》,中方正式表示放弃二战中日本的战争赔款。这既是中国人民对日本人民的善意,也是并不强大的中国,对历史的一种无奈。但不管怎么说,这都应该算是中国人民放了日本一马,并不是说日本就可以不负历史责任。这一点,不管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应该牢记。只有不忘记历史,我们才能真正地做到宽恕和警醒,他们也才不会重蹈二战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