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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美军狂轰滥炸可怕吗?司令员陈赓暗喜:挖坑道的工具有了

Is The Indiscriminate Bombing By The US Military Terrible? Commander Chen Geng Secretly Rejoiced: The Tools For Digging Tunnels Are Available

2023-06-14 15:53

朝鲜战争中,美军有一种“唯火力论”的战术,叫做“火海战术”,就是以绝对优势的炮火和炸弹,对志愿军阵地进行不计成本的轰炸。这种战术的典范案例是在上甘岭战役时期,美军司令范弗里特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消耗了炮弹190万发、航空炸弹5000多枚。这种打法,甚至连财大气粗的美国人自己都受不了了,要求范弗利特做出解释。美军如此疯狂,效果如何呢?开始时我军确实有些犯怵,但到了战争后期,志愿军不但不怕了,还越打越高兴。这就不得不提到陈赓大将,坑道战术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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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大将是一位经历了新中国所有战争阶段的悍将。红军时期,他带领军委干部团屡立战功,年纪轻轻便被誉为军事家;抗战时期,又带领“八路军最好的旅”386旅,打出了神头岭阻击战等经典战役;解放战争时期,更是带领陈谢兵团挺进豫西,与陈粟的华野、刘邓的中野交相辉映,创造了一个军事神话。可以说,以陈赓的战功,就是给个元帅都够格。

1950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新生的中国,几乎被周边的地区冲突包围了:南方,美军第七舰队公然违背中立的承诺,悍然进入台湾海峡;西南方,越南与法国人的反殖民斗争如火如荼,越方向我方寻求支援;东北方向,朝鲜战争阴云密布,美军的轰炸机甚至将炸弹扔到了我国安东地区,造成了严重的人民生命财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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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混乱的外部环境,让新中国的领导层不得不做出轻重缓急的排序,逐个处理。威胁最大的,当然是东北方向的朝鲜战场。为了能随时出兵保家卫国,东北建立起了边防军,以彭德怀为司令员,做好了准备!西南方向的越南战场,新中国也成立了顾问团予以协助,并帮助他们训练士兵。而坐镇这一方向的,就是陈赓。

以实力而论,法军和美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在几次战役之后,越南的胜利已经是指日可待。而东北方向,我人民志愿军已经于10月下旬入朝作战。陈赓此时的关注点,也已经集中到了朝鲜战场上,于是他致电中央,主动请缨回国。1950年11月1日,陈赓正式辞别胡志明,从越南高平启程回国,并且很快进入朝鲜。但是这一次,他行色匆匆,刚刚看了一下朝鲜战场的大概情况,就因为越南方面又出了问题而被调回国内。1951年1月,他本来计划第二次入朝,结果却因为关节炎复发,只能在国内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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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8月,陈赓终于再次入朝。由于关节炎没有痊愈,他去哪里都只能拄着一只拐。凭着顽强的毅力,陈赓愣是靠着一条腿,走访视察了朝鲜战场前沿每一个地方。

此时,战场态势已经比较均衡,大的穿插作战已经打不起来了,持久的阵地战成了下一阶段的主要战争方式。陈赓在视察时,也对如何防御做出了深入研究。他发现,志愿军的“猫耳洞”是一种很好的防御工事,只要稍加修改,就可以建立体系,有效地保护战士们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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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猫耳洞”,是一种沿着战壕侧壁,横向挖出来的一种涵洞。最早的时候,仅仅是为了储存弹药而使用的。但是在面对美军的狂轰滥炸之时,一些战士在里面蛰伏,居然有效地减少了伤亡。五次战役之中,美军都很奇怪,明明阵地已经被炮火犁了好几遍,连标高都被削低了,怎么上面还会有志愿军战士活动。殊不知,志愿军的战壕里,有“猫耳洞”这种好东西。

猫耳洞确实是有效的防御设施,但是由于各自独立,不成体系,暂时当做工事还可以,长期据守则不利。陈赓结合了国内抗战时的地道体系,提出了坑道理论,一下子解决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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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坑道,其实就是将“猫耳洞”继续深挖,在山体里面拓展空间,能够互相交通、驻兵、储备物资的地下体系结构。它不但让各个防御单位可以互相连通支援,还能达到攻防一体、神出鬼没的效果。后来陈赓带领技术人员继续改良,扩大空间,让坑道内的生存环境得到了持续改善。不但有厕所、有仓库、有食堂,大一点的坑道内还有礼堂,甚至还能种植一些不需要阳光的蔬菜(比如豆芽菜)。后来彭总在参观坑道时不无感慨地说:“要是早有这套体系,我们会少损失多少战士啊!”

坑道虽好,但施工不易。朝鲜山体结构坚硬,想要挖洞,铁镐、钢凿、炸药都是必不可少的工具。这些东西战士们都有,但是数量却是按照修筑普通工事供应的,非常有限。在挖掘施工时,这些工具的损耗比地上施工要多得多,很快,战士们手头的工具就所剩无几了。而另一个重要工具炸药,那直接就是损耗品,攻坚炸敌人碉堡、坦克都不够使,哪里还有那么多余量用来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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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向国内求助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当时的后勤运力,光是保证前线的粮食和弹药就已经压力很大了。如果再加上这一块,将会更加捉襟见肘。所以陈赓决定,开动脑筋,尽量自力更生。

在陕北呆过的老战士都知道一个笑话:在胡宗南进攻延安的时候,也是以大炮开路。一次,一枚炮弹在党中央所在院落的外面爆炸了。而此时的毛主席,依然不想离开延安,在那里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警卫员为了说明情况的严重性,拿着炮弹的弹片给主席看。主席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发财发财,能打两把菜刀。”

这个故事,无疑是提醒了陈赓。于是他发动所有的战士和群众,去捡敌人炮弹、炸弹的碎片,然后拿回来进行再加工,制成挖掘坑道所用的铁镐、钢凿。人们很快发现,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美国工业发达,每年钢产量的零头就比新中国的多,质量上更是要好上不少。而军工上用的,更是他们钢铁产业中的顶尖产品。用这些东西加工成的工具,兼具刚性与韧性,比志愿军自己带的家伙要好用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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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炸药的来源也很快解决。美军每天那么大的投弹量,即使以百分之零点几的哑弹率来计算,落地后不爆炸的炸弹、炮弹也不在少数。工兵们将这些哑弹拆除,倒出里边的炸药,一部分制成炸药包用来攻坚,一部分当做开山的炮药。这些美制炸药的纯度、威力也均比我军自己的强,所以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就靠着在战场上的“自力更生”,志愿军解决了很大一部分施工工具的问题。坑道外敌人扔下的炮弹越多,战士们手里的工具也就越多,坑道的修筑长度也就越大。都说解放战争时期,老蒋是“运输大队长”,如今的老美也是一样,成了志愿军眼中的“财神爷”。

前五次战役中,由于没有坑道的庇护,美军每打出40发炮弹,就会夺取一个志愿军战士的生命。而到了1952年坑道体系成熟之后,他们每打出660发炮弹,才会造成一个志愿军的伤亡。由此可见,坑道的作用之大。整个抗美援朝期间,志愿军修筑坑道总长度达到了1290公里,交通壕4950多公里。加起来的总长度,已经超过了万里长城。美军可能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坑道修筑的“幕后功臣”。志愿军的智慧,还真是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