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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1990年,林虎将军去莫斯科采购苏27,关键时刻一参谋成秘密武器

In 1990, General Lin Hu Went To Moscow To Purchase Su-27, A Staff Officer Became A Secret Weapon At A Critical Moment

2023-06-14 15:50

1997年8月23日下午17点左右,一架着天蓝色涂装的苏-30战斗机冲天而起,在空中不断地做着特技动作。只见它忽而翻筋斗,忽而横滚,忽而空中停车作尾冲,忽而呼啸着超低空通过机场。看台上的观众不时发出尖叫,一些比较激动的人对着天空竖起了大拇指。突然,飞机仰起头,保持着约120度的角度,以一种令人惊叹的姿态向前飞去!这就是苏30的拿手好戏:眼镜蛇机动!看台上,爆发出了如雷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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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飞机降落了下来。当人们看到飞行员时,再次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喧哗声。之见同王牌飞行员阿纳多利·科沃丘尔一起走出机舱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此人精神矍铄,鬓角写满了沧桑。他满脸笑容地向观众们挥手致意,不时地用俄语和他们问好。此人其实并不是俄罗斯人,而是中国的一代传奇将军——林虎。

11岁的小八路

林虎的祖籍是山东招远。想当初中国军阀混战,他的父亲在老家待不下去了,便和人“闯关东”来到东北。在这里虽然背井离乡,但是至少能找一个矿山工、铁路工啥的干干,生活还算能应付。

1917年,当时的沙皇俄国爆发了十月革命,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建立了起来。同时,一大批原先的白俄罗斯贵族被剥夺了统治阶级的身份,流亡中国东北。这其中不少人结成匪帮,在东北大地上时而抢劫,时而坑蒙拐骗,名声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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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俄男性相比起来,女性的命运就显得悲惨了。她们没了当年的地位,语言也不通,还没有什么技能,生活十分窘迫。为了生存,不少白俄女性选择和中国男性结婚。而林虎的父亲,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外国媳妇。林父一边教妻子持家,一边干活儿挣钱,竟然也算有了个温饱。几年之后,夫妻二人还生育了3个孩子。而林虎,就是其中的老二。

为了养家,林父只能更加辛勤地劳作。此时日本人已经占领了东北,对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进行了残酷的压榨。林父为了多挣钱,只能去一辆运煤的火车上“看摊儿”。结果由于天气太过寒冷,再加上自己没有棉衣御寒,林父在火车上被活活冻死了!一家人失去了支柱,生活更加困难。林虎的妈妈和弟弟,此时一个弱一个小。她们没有挺过饥饿和寒冷,双双病死了。剩下幼小的姐弟俩,又被人贩子以“收养”的名义分别卖给了别人,从此改名换姓。

“收养”林虎的这家人,姓林,于是林虎便也跟着姓林。以后的一年多,他的名字叫林根生。这家人虽然名义上是让他来当养子,可实际上就是把他当做一个免费的童仆。林虎每天干着很重的活儿,却经常吃不饱饭,还要经常挨打。这样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于是在1938年的一天夜里,林虎从家里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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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东北大地兵荒马乱,天寒地冻,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本来是很难活下来的。但是林虎天生聪明伶俐,会察言观色,所以竟然一路靠着乞讨回到了关内!此时华北地区,也已经为日军所占领,林虎为了活命,只能继续流浪。

也不知走了多久,林虎来到了山东的沂蒙山区。在这里,林虎碰到了八路军。八路军的战士们见林虎可怜,便经常给他些吃的。这是林虎自从母亲去世后,很久没有尝到的人间温情了。于是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参加八路军。

可当他来到八路军征兵办的时候,工作人员的头却摇得像拨浪鼓。此时的林虎才11岁,离参军的年龄还差得远呢。但是林虎打定了主意,和征兵办的人耗了起来。后来大家看这个孩子实在是可怜,便破格收下了他。因为年龄太小,便只让他干一些比较轻省的勤务,就当做是“以工代赈”了。

林虎在八路军中,找到了家的感觉,于是非常勤奋地开始了学习和工作。战士们看这个小孩子聪明伶俐,虎头虎脑的,便给他重新起名叫“林虎”。林虎将军的名字,这才算是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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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是一个大家庭,每个人在这里不但要打仗,还要学习文化知识。八路军中有专职的教员,平时的任务就是教大家识字。林虎此时年龄小,心窍通透,学什么都是过目不忘。老师也非常喜欢他,教导起来格外用心。后来林虎不仅能读书写字,还学会了看地图。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文化基础越来越厚实,不但能写文章参加宣传工作,还拿起了教鞭,教别人读书写字!

成为飞行员,参加大阅兵

慢慢长大的林虎,身上白俄的基因开始显现出了作用。他的身体非常健壮,不管是行军还是打仗,他很少感觉疲累。他先后参加了临沂、鲁中地区的历次反扫荡战斗,还在讨伐吴化文的战斗中表现出色。上级看他战斗、文化和身体素质俱佳,便送他去了山东抗日军政大学一分校学习。

1945年12月,人民军队进入东北,很快就依托当地的基础资源,成立了东北民主联军航空队。这便是所谓的“东北老航校”的前身了。林虎作为一个拔尖的人才,被选送进了航空队进行学习。出生在哈尔滨的他,这次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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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东北老航校的艰苦程度,却着实让已经熟悉了山东温润气候的林虎吓了一跳。当时的航校校址在通化附近,国民党军占领四平之后,过不了几天就会派出飞机过来轰炸。而且,校舍非常不结实,一旦天气不好,雪下得大了,校舍就会被大雪压塌。学生们不得不白天学习,晚上抢修校舍。更重要的是学校飞机老旧,而且没有燃料,所谓的航空学习只能是在地上学理论。

除了硬件的困难之外,航校还要面临“软件”困难。此时最早的一批航空教员,是原日军空军大队长林弥一郎(后改中国名字林保毅)手下的日军飞行员。而飞机的机械师,也都是一水儿的日籍人员。大家在语言并不相通,平时交流比较费劲。每次听课,学员们都要尽量去理解教官所说的意思。每一天的学习下来,学员们都是头晕脑胀的。

但是就在这种艰难的状况下,东北老航校依然顽强的支持者。渐渐地,情况出现了转机。为了躲避国民党空军的袭击,航校迁至东安地区,获得了稳定的学习空间。后来,以酒精替代航空燃油的实验也已经取得了突破。新中国的第一批航空学员,终于飞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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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东北人民解放军航空学校的第一批学员毕业,林虎也正式成了一名合格的飞行员。此时,全国已经接近解放,林虎被编入了南苑飞行队。这个飞行队隶属于华北军区航空处,在首都北京附近执行任务。

林虎来到南苑飞行队之后,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飞行员而受到特殊照顾。当时的飞行队刚刚成立,驻地是南苑机场北侧的一大排平房。平时不管是飞行员还是地勤人员,甚至是队部的办公、指挥人员,全都挤在一起。宿舍是六七个人一间,床是两条长凳架起的木板床。吃的方面,也是比较简单,主食虽然比较充足,但是肉和菜却不多。平时部队为了增加供应,还要自己种菜。这种环境,如果对比世界上的其他空军,无疑是比较艰苦的。但是受到全国即将解放的鼓舞,所有飞行队人员没有一个觉得苦。

9月初的一天,林虎刚刚完成训练,就突然听令集合。当所有飞行员站好队形的时候,发现是当时的北平市长、平津卫戍区司令员聂荣臻来了。聂荣臻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说道:“我看同志们飞得不错啊。现在,要布置给你们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10月1日,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开国大典,届时毛主席、朱总司令会检阅三军。我们飞行队,也在受阅之列!我们要驾驶战机,飞越天安门广场!希望你们积极准备,在全国人民面前,展现咱们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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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南苑机场沸腾了起来。大家紧急行动起来,为执行这次特殊的任务做准备。

当时飞行队最大的困难,是飞机不足。他们手里,满打满算只有17架飞机。就这几架飞机,想要在受阅之时引起注意,规模真的是不够。而且这还是硬伤,无法通过技术手段来弥补。正当所有飞行员心焦的时候,周总理给出了一个很简单的解决方案:所有飞机飞两遍!数量不够,咱们就多飞一圈!这一下,这个最难的问题就解决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问题:飞行队的飞机太老了,谁也不能保证在当天不出故障。如果真出了事,飞机在北京市内坠毁,将会产生非常巨大的不良影响!最终飞行队党委带着所有飞行员进行了一个集体宣誓:如果出现机械故障,即使牺牲性命,也要把飞机开到北京市外再坠毁!可见为了这次受阅,新组建的飞行队真的是拼了。

受阅当日,飞行队的机械师将所有飞机进行了最后的一遍检查。确定不存在机械问题后,林虎登上自己的那一架P-51野马式战斗机,带领着其他的几名飞行员顺利升空。当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形,出现在天安门广场上空之后,现场30万群众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朱德,此时激动地说:“今天开始,我成了真正的三军总司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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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祖国的天空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10月下旬,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由于战争初期志愿军没有空军掩护,后勤损失巨大,前线战士非常艰苦。此时,刘亚楼将军受命组建空军,有经验的林虎成了一名空军的副团长。1951年,他带领全新的三十多架米格15战斗机,奔赴朝鲜战场,和战友一起支撑起了米格走廊。

1952年12月25日,中美空军展开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厮杀。志愿军空军派出100多架战机,从正面迎战敌人的200架F86战斗机!林虎作为指挥员,也亲自驾机升空作战。很快,他就和一架敌机缠斗上了。在一番追逐后,对方突然减速,林虎一个闪失,飞到了对方的前面。敌机开始尾追,准备从后方射击。关键时刻,林虎临危不乱,拉动操纵杆来了个侧转,迅速减速,又转到了敌机背后。这一次,他死死咬住敌机的尾巴,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摁下发炮钮。敌机被打飞了半个机翼,翻滚着掉了下去。

由于是空战指挥官,林虎的主要职责是带队,以及制定战术和保证安全。所以他的空战成绩,并不算非常亮眼,成绩仅仅为击落击伤敌机各一架。但是,中国空军的整体表现,仍然让世界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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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初,林虎被任命为空军歼击航空兵第18师副师长。当时的人民空军精锐,大多是在北方。在苏联的援助下,北方成立了很多的空军院校,各部队的装备和人员都得到了很多补充。但是在中国南方,能打仗的空军部队便是凤毛麟角了。有实战能力的,只有极少的几个航空师。

于此相对的是,国民党的空军却频繁侵入福建,广东,浙江等地,进行炫耀和侦查。南方的空军部队,对他们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中央军委当然不会放任问题的存在,于是便从北方调拨人员,去支援南方空军。林虎,便是被调拨的人员之一。

林虎来到18师之后,大力主抓部队的训练。由于缺乏有经验的教官,18师的飞行员几乎都是只会把飞机飞起来,空战的理论和技术几乎是空白的。甚至整个师之中,只有五六名飞行员有夜航能力。于是林虎亲自上阵,着眼于实战对部队进行整改。短短的一年时间之内,18师的空战能力便有了长足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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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10月1日国庆日,几架国民党飞机进入广东地区。林虎升空指挥作战,击落击伤敌机各一架;1958年,又有国民党飞机进入广东,林虎再次升空,一次姓击落敌机两架、击伤一架。从1954年到1970年,林虎转战广州、粤东、赣南、粤西、桂南等地,参加组织和指挥了上百次战斗,和国民党空军和美国空军全都交过手。最终他凭借优异的表现,捍卫了祖国的天空。

“干掉”17位苏联将军,迎来24架苏-27

1985年,林虎已经是人民解放军空军的副司令了。1988年,他被授予了中将军衔,成了解放军中为数不多的“白人将军”。由于前一段时间的混乱,此时的中国国空军装备落后,大部分的飞机还都是比较老式的歼七,甚至有的部队还在使用歼五歼六。而与此同时,周边国家和地区的装备,都已经日新月异了。空军的战斗力,又一次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按照空军的老经验,此时最简洁高效的方法,当然还是从“老大哥”苏联那里寻求帮助。而另一方面,陷入严重危机的苏联,也急需通过军火生意给自己创收。于是双方一拍即合,林虎将军率领了一支规模庞大的采购团,去苏联采购各型先进的空军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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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9月17日,中国的多位高级将领现身莫斯科库宾卡空军基地,观摩对方想要展示的米格-29战斗机。这种飞机被苏联媒体吹得神乎其神,似乎它就是未来的天空霸主。但是在看了一阵子之后,林虎将军却显得兴致索然。后来他通知苏联方面:中国这次要采购的,是苏-27战斗机,暂时不考虑米格-29。

中方的决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米格-29战斗机是一种以冷战核打击为主导思维设计的战斗机,飞机结实耐用,可以在任何环境恶劣的机场上面起飞。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作战半径太短,仅有可怜的600公里!有军事专家曾戏称它为“小短腿”,并讽刺说:“没有一架米格机能够飞过第聂伯河中间。”这样一种飞机,根本不适合幅员辽阔的中国。

虽然中方的购买意愿是苏-27,但苏联方面也很乐意。毕竟当时的“老大哥”已经成了穷光蛋,甚至连空军的主要设计师都去开出租养家了,能做成一笔生意是一笔生意。那么剩下的,就是价格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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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人谈价格,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从当年米高阳访问延安的故事就能看出,苏联人的文化,就是要先在酒桌上压人一头。等几轮伏特加过后,对方已经找不着北了,再谈什么也会失去声势。靠着这种“酒桌文化”,苏联人已经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至少负责生意的人自己,是挣了一个盆满钵满的。

林虎将军有一半白俄血统,还和苏联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深知对方的这一套手法。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带了一件“秘密武器”前来。苏联人的老方法,必将在这件“秘密武器”之下变成他们自己的笑话。

当商谈完大致的意向之后,苏联人举行了一场宴会招待中国采购团。宴会上除了传统的大列巴、大香肠、萨拉肉之外,还有这成箱的酒精含量达到96度的烈性伏特加。当在座的苏联将军开始频繁敬酒的时候,林虎将军使用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空军某部的一位大校参谋。

1990年,林虎将军去莫斯科采购苏27,关键时刻一参谋成秘密武器

如今的资料,已经不好查到这位参谋的名字了。只知道此人是那种几万中无一的人物,对酒精几乎完全“免疫”。喝酒对他来讲,和喝水的区别不大。不管喝多少,人都是清醒的。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的胃能否禁得住烈酒的烧灼。

然而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了。林虎笑着对这位参谋说了一句:“祖国需要你的胃!”,然后大家就开始推杯换盏了。

最终对这次宴会的过程,苏联国防部长沙波什尼科夫曾经是对媒体这样描述的:“当时,我们确实有意在酒桌上为难中国代表团一下。可没想到,林虎将军把一位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参谋叫了出来。此人太能喝了,把17位苏联将军都喝到了桌子底下,最后被抬出了宴会厅!我的天啊!这有什么办法呢? 那家伙太了解我们了,要知道他(林虎)的身上,有一半俄罗斯的血统!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帝的安排’吧!

最终,凭借这一次“酒桌外交”,林虎将军不仅赢得了苏联将军们的尊重,还以非常划算的价格,购买了24架苏-27战斗机!随后,林虎将军又出面引进了苏-27的生产线和所有图纸,为我军空军的后来的歼11、歼16的发展,甚至整个空军飞机设计能力的进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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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之后,林虎将军以其个人的声望,成了俄罗斯军人眼中的英雄。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俄罗斯王牌飞行员科沃丘尔,在1997年邀请林虎将军和自己一同驾驶最新式的苏-30。林虎将军以70岁高龄再战蓝天,创造了奇迹!

2018年3月3日晚上,战功卓著的林虎将军逝世了。这位解放军中罕见的白人将军,以其坚强的意志和独特的魅力,撑起了祖国的蓝天长达数十年。在可以预见的十几年之内,我国的空军仍然会因为林虎将军的努力而得到实惠。这位航空英雄,值得我们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