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有一个成立‘中南半岛联邦’的美梦,就连他们的那个‘国父’也是一样的。”
1978年11月的一天,新加坡总理李光耀在和中国的副主席邓小平会谈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而邓小平则表示:“咱们这些反对战争的国家和人民,必须组织联合阵线,同声反抗那些战争贩子。”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所指的目的国只有一个:越南。一年以后,中国打响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在那场持续了将近三十天的战争中,中越的损失都不小。但是,让人疑惑的是,不管战场上如何胶着,双方的空军都没有出动。为何会如此?原来在战争开始前,邓小平已经下达了死命令:中国空军不准动。
要知道,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吃了美国空军的大亏。毛主席的儿子毛岸英,便是死在美军的航空炸弹之下。如今对战越南,中国仍然单兵种作战,难道不怕敌人的空中打击吗?而更奇妙的是,越南的空军居然也没有出动!越南人为何会放着空中优势不用?这真的是匪夷所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事儿,还要从中越两国的关系说起。
从关系上说,越南和中国是徒弟和师父的关系,这一点,就是越南人自己也是承认的。越南的“国父”胡志明,曾经很深度地参与到了中国的革命之中,从中汲取了不少营养。二战结束后,他返回越南,按照中国的方式,领导了无产阶级革命,并且取得了成功。
但是,越南的成功,并不为西方人所允许。首先跳出来的,是越南曾经的“宗主国”法国,他们仍然想在越南,维持自己的殖民统治。为了帮助越南人民的解放事业,在1949年,以陈赓为首的中国军事顾问团进入了越南,帮助他们训练士兵,指挥战役。在中国将领的帮助下,越南人打赢了奠边府战役,赶走了法国人。
法国人走了,美国人却来了。他们扶植了南越政权,不断地对越南北方的共产党政权发动进攻。而且,美国人的手段更加残忍,甚至还大量使用落叶剂等化学武器,给越南造成了巨大的生态灾难。而此时,不好明确出兵的中国,以无私的物资支援,还有医护人员支援,有效地支持了越南。最终,越南人赶走了美国人,统一了全国。而也就在此时,越南的“国父”胡志明病逝,一个时代结束了。
新上台的越南总理黎笋,是一个十分顽固的“亲苏”分子。在当时,中苏两国已经交恶的情况下,他利用越南的地缘优势,在中苏两边搞平衡。他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以自己的支持为砝码,向其他国家空口白牙地要援助。谁给他的援助多,他便支持谁。
面对黎笋的无聊和无耻,中国一开始,还是进行了倾尽全力地支持。这种支持,从工业建设到物资武器,再到现金,几乎无所不包。两三年里,中国便提供给了他们几十亿美元的无偿援助。要知道,当时中国一年的国民生产总值,也不过是四五百亿美元左右。最终,中国受不了对方的敲骨吸髓,停掉了援助。而越南也瞬间翻脸,投向了苏联一方。
时间到了1978年,中国准备开始改革开放了。而越南和苏联,此时的动作却越来越大。正如李光耀所说,越南人有并吞南亚、或者是称霸南亚的野心。一旦他们得逞,就会和苏联一起,对中国形成北、西、南三个方向的包围。这样一来,中国的经济建设,将会失去方向。
而且,越南人已经用实际行动,开始推进这一计划了。在国际上,他们鼓吹“中国广西是越南领土”的论调;在边境上,越南人推倒中国界碑,进入中国境内,劫掠农村,杀伤我平民,气焰十分嚣张。
其实,此时刚刚恢复工作的邓小平,已经想好了如何破解眼前的危局:只要中国主动进攻,将越南打疼,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不但越南人将不再敢继续在中国周边捣乱,连苏联人也会受到震动。
但是,打这一仗的阻力是不小的。当时的解放军,正处在军事改革时期,部队的新装备少,现代通讯设备少,指挥系统陈旧,士兵训练也比较荒疏。更主要的是,当时的解放军指战员,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战争,表现如何不好期待。而反观越南军队,这么多年始终在战斗之中,经验明显更加丰富。而且,越南还拥有大量苏联支持的新式武器,战斗力不容小觑。能否打赢,连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将都没有把握。
邓小平深知,这一仗的重要性,可以比得上抗美援朝,打则有利,不打则后患无穷。于是,他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来劝解国内的将帅和各级领导人。终于在1978年的下半年,国内对出兵达成了一致。
邓小平被毛主席称为“钢铁公司”,为人之强硬可见一斑。他根本不担心,解放军会在陆战中打不过越军。但是,他却不得不考虑另一个因素,就是苏联。中国打越南,苏联会不会出兵呢?虽然此时苏联已经准备对阿富汗用兵,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为了万无一失,邓小平作出了关于进攻越南的三个决定:
第一,限制战争规模,取得四个省会级城市后不再继续进攻。
第二,在战争开始后的31天内,解放军必须撤回国内。
第三,不能动用空军。
前两个决定都很好理解,快打快走,不争一城一地得失,这本来就是我国军队战斗的原则。但是,不让动用空军,这个决定让人有些疑惑。虽然谁都知道,以飞机的机动力,很难保证不超过预定的作战范围。但是,失去了飞机的保护,我国的陆军会不会有危险呢?
关于这一点,邓小平自己虽然没有作太多的说明,但是却也有些人心领神会。事后也证明,不出动空军,正是邓小平的一着妙棋。因为他断定,只要中国不动空军,越南也不会动。
邓小平的判断,是有根据的。因为他知道,越南的空军虽然强大,但却是一个“偏科生”。他们的弱点,正好被我军抓住了。
越南号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如果比陆军,恐怕会有人认为他们吹牛。但是如果比空军,这一点却是名副其实的。越南空军的数量、质量和战绩,当时都是出类拔萃的。
越南空军的主力战斗机,是苏联的米格-21型,数量有上百架;’而且在1964年,中越两国曾经组成过联合飞行队,中国又援助给过他们一些较为老式的飞机,数量也有几十架;美国撤退时,又遗留给了越南八十余架F-5型战斗机。所以总体来说,越南有三四百架战斗机,数量在世界上排名靠前。
越南空军不仅是飞机的数量足够,质量也是出类拔萃。米格21是当时最为优秀的飞机之一,其飞行速度快,机动性强,是十足的空战利器。而美国的F5型飞机,性能虽然不算顶尖,但是也算是居于世界中等偏上水平。
越南的飞行员,在当时的世界上也算是比较优秀的一批。在越南战争中,他们的飞行员曾多次击落过美国的F4型战斗机,创造过战场奇迹。其中最为优秀的一个,竟然创造了单人击落13架美国飞机的战绩。
相比之下,中国空军的情况,则要差很多。进入六十年代后,中国空军确实是“久疏战阵”,基本上没打过什么硬仗。而训练,也完全跟不上形势。至于飞机,中国当时的飞机仍然以老旧的歼6为主力,那可是真正的老古董,连导弹都发不出去。
那么,既然越南的空军如此优秀,那为何邓主席仍然敢于单兵种作战呢?那是因为,他对越南空军的弱点太了解了。
越南空军,在空战中自然是有着优秀的表现。但是如果将战场模式切换成对地攻击,情况就会发生反转。在1964年的那次合练中,邓小平主席便发现,越南飞行员长于空中对抗,但是短于对地攻击。越南缺少好用的轰炸机和攻击机,平时训练时,即使在能见度非常好的情况下,也很难在对地攻击时取得好成绩。如果在越南的高山密林之中,他们的飞行员更是难以发动有效攻击。也就是说,只要把战场限定在陆地上,越南空军的优势便难以发挥。
事实上,情况确实如邓小平所料,战争打响后,越南空军始终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面对机动性很高的中国军队,他们几乎没有用武之地。即便是在解放军进攻谅山、越南军队损失万余人的时候,越南空军仍然没有出动。
也正因为如此,越南战争的局势始终在我国的掌握之中。虽然解放军的损失很大,但是最终仍然完全达成了战争发起之前的所有战略目的。这一战,又成了我军战无不胜的最好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