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是近代的,有好的东西。但什么都是舶来品好,这是不正确的。看不起中国的东西,不尊重民族文化遗产,这是极端卑鄙恶劣的思想在作怪。”
1953年,毛主席在看完一份报告后,突然变得极为愤怒,并且说出了上面那句话。他不仅因为这份报告,直接撤销了两位卫生部副部长的职务,还对新中共的医疗工作作出了重大调整。原因很简单:国内的一些人,居然建议党中央取消中医。
如今,在我们的医疗程序中,中西医结合治疗病症已经成了一个标准的操作方法。但是在解放前,情况则完全不是如此。当时的中医和西医,几乎是完全对立的。为了争夺医疗系统的话语权,来自西方的西医,曾经对中医展开全方位地围剿。甚至鲁迅先生在学医期间,也曾经怀疑过中医的效用。
1929年,国民政府常务委员会主席汪精卫,就开始改革医药制度。他的一个主要目标,就是用西医来取代中医。他特别指示反对传统中医的医学专家余云岫,来执行一套“逐步废除中医四十年”的计划。
然而,消息公布之后,引起了全国中医界和各界人士强烈抗议。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中医自有体系,在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中,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余云岫是个留学日本的西医专家 ,根本不了解中医,怎么能轻言废除呢?在一片抗议声中,国民政府为了平息事态,不得不取消了这个计划。
新中国成立后,余云岫成为了第一届卫生会议特邀代表。此时,他仍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应该废除中医。为了能推进这个工作,他还将中医上纲上线,认定其为“封建残余”,是新社会应该彻底消除的。经过了一番准备后,在1950年的全国卫生会议上,余云岫再次提出了废除中医的主张。
当时的两位卫生部副部长,分别是贺诚和王斌。而卫生部的正部长,则是冯玉祥的夫人李德全。这三个人,都是功勋赫赫的医疗专家,是从战争年代一步步走过来的。尤其是贺诚,他是中医世家出身,也曾经在红军时期,执掌苏区唯一一台X光机,救了不少人的命。但是,偏偏这几位部长,对中医也都持有怀疑态度。他们虽然没有完全同意余云岫的观点,但是也对其作了一定程度上的支持。
一段时间后,在贺诚、王斌两位副部长的主持下,卫生部发布了《中医师暂行条例》等一系列管理条款。其中规定,在中医师的资格考试中,必须包含大量西医内容。但是,中西医当时是“隔行如隔山”,有一些中医名家根本没接触过西医,让他们如何去考试?结果,大量的中医医师失去了工作,传统药店也纷纷关闭。
以上这些,不过是对中医打击的一部分。根据卫生部当时的规定,中医药是无法报销的,大医院中也不允许中医的存在。这对中医的发展来讲,无疑是釜底抽薪。
1953年,毛主席来到杭州,主持新中国宪法的修订。这一次他来到地方,也是抱着视察的目的。可以这一看,医疗的现状让他触目惊心。他找来一份报告一看,才知道卫生部出了那样的规定。
毛主席没有学过医,但是也知道中医的一些理论基础。中医教学,自有自己的一套方式方法,怎么能用西医的方法去生搬硬套呢?
对于中西医的矛盾,毛主席也同样知道得很清楚。西医讲究科学,要求一切都能“实验证明”,但偏偏中医的经脉、气血等理论,西医无法验证。所以,一些学西医的人,普遍不接受中医。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中医没有治疗能力。即使不说中国几千年的医疗史,就说在科学兴起的近代,中医的作用也不小。
毛主席出生于湖南的乡下,那时候家乡没有什么西医,家里人看病,不全是看的中医吗?如果中医没有效果,那当时的病痛又是如何治疗的呢?
在井冈山时期,毛主席曾患了疟疾。当时的卫生员用珍贵的抗生素给他治疗,但效果始终不明显。后来,还是“红色神医”傅连暲通过中医治疗,才让毛主席转危为安;长征之后,毛主席因为过度劳累而病倒,西医对他的虚症没有任何办法。后来还是靠中医的针灸和草药,才让毛主席恢复健康的。
一两个人的情况,可以说是个别现象。但是,如果放到大的人群之中,中医的效果甚至更加明显。在武装斗争的各个时期,人民军队普遍缺少西药和抗生素。一些战士受了伤,都是中医靠土办法帮他们治疗。就比如说陈毅元帅,在1934年受了严重的腿伤,由于没有药物而很难愈合。结果,一个懂得药理的村妇,给他用草药煮水洗伤口,最后治好了他的伤。
毛主席很清楚,中医和西医虽然都是治疗疾病,但在治疗理念、程序、方法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两种体系各自具有优势,但是都能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甚至,中医对比西医,还具有副作用小、药物价格低廉、标本兼治等优点。如此优秀的治疗方法,是不应被排除在医疗系统之外的。
也正是考虑到了这些,毛主席对卫生部的工作,第一次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此时,又赶上了一些其他的事件,导致贺诚、王斌两位劳苦功高的副部长,被直接免了职。而重西医、排中医的恶劣风气,也从此之后有了一定程度地收敛。
这之后,毛主席又批驳了卫生部大力发展高端医疗的想法。他表示,卫生部不应该成为“老爷部”,不能只考虑为高端人士服务,而应该将医疗的重点放到农村,重点发展低收入人群的普惠医疗。在他的倡导下,大量的基层医疗工作者背起药箱,打着赤脚,在乡村间往来穿梭,为那些急需看病的农民治病。正是这种政策的作用,以及大量基层医疗工作者的努力,才让当时中国仍然贫困的农村,度过了一次次传染病的危机,最终成为了国家稳定的压仓石。
虽然重视中医,但是毛主席也并没有忽视西医的重要性。他一直在倡导,要吸取外国的先进经验为我所用。他还会去做中医专家的工作,让他们不要去排斥西医,不要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应该结合中医和西医的优点,标本兼治,创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新式医学,这样才是为人民健康服务的最好方法。
毛主席的指示,逐渐让中西医放弃了对彼此的成见,逐渐走向合作性的诊断和治疗。如今,中西医结合疗法,在中国已经逐渐普及。随着医疗保险的普及和各种疗法的不断推陈出新,人民的健康得到了更好地保障。如今,中国人的平均寿命,早就已经超过了77岁,在世界上名列前茅。
吸收其他国家和体系的优点,辩证地继承和发展,以自身条件为基础探索解决之道,这是毛主席的一贯作风。在领导革命时如此,在指导卫生工作时也同样如此。如今,中国人的身体健康能够得到更有效地保障,这是毛主席泽被后代的又一大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