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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高骈观望坐视大唐灭国,宠信吕用之几近疯癫,最终死于部将手中

Gao Pian Waited And Watched The Tang Dynasty Destroy The Country, Favored Lu Yongzhi Almost Insane, And Finally Died At The Hands Of His Subordinates

2023-06-14 16:04

风云变幻的晚唐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大混乱的年代。这个时代,上接盛世顶峰的唐朝,下面开启五代乱世,是中国封建社会兴衰的转折点。在这个时代中,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本可以用自己的才智,挽救行将就木的大唐江山。但他却因为自己的私心,坐视家国崩溃,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个人就是唐末名将高骈。

高骈观望坐视大唐灭国,宠信吕用之几近疯癫,最终死于部将手中

一、初出茅庐便震惊天下

高骈的出身很高贵,祖籍是渤海蓚县(今河北景县),乃是山东(太行山以东)的名门渤海高氏。虽然不是博陵崔氏、范阳卢氏那样的顶级豪门,但也是赫赫有名的望族。他们家世代都是禁军将领,到了唐宪宗时期,高骈的祖父高崇文,更是因为平定西川节度副使刘辟叛乱有功,被封为了南平郡王,荣耀一时。

为了延续祖先的荣耀,高骈小的时候就勤加研习兵书,他天资聪颖,很快就有所成就。同时,他又喜好文学,诗写的很有水平,很多士人都喜欢和他交往,谈论国家治乱之道。慢慢高骈的名声变大了起来,为左右神策军宦官所器重。不久,他就担任了朱叔明属下的司马,之后慢慢升迁,成为了神策军都虞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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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的功绩在乱世中总是容易得到,高骈很快就迎来了上战场的机会。唐懿宗初年,党项族发生叛乱,高骈率领一万禁军在长武城(今陕西长武县)进行防御。由于唐懿宗平时做事颠三倒四,骄奢淫逸,有功不赏,出镇西北的将领们的作战都很不积极。惟独高骈,因为他是战场新丁,特别想在战场上表现一下,所以战斗欲望很高。他多次发动奇袭,战无不胜,斩杀的敌人很多。懿宗十分赞赏他,认为他是栋梁之才。

后来吐蕃进犯唐朝,唐懿宗命高骈镇守秦州,并且委任他为秦州刺史兼防御使。高骈不负众望,设计诱降了吐蕃将领尚延心及浑末部一万多的帐落,收复了河州、渭州。之后他再接再厉,出兵平定了凤林关(今甘肃临夏县东北黄河南岸),成为了当世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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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高骈能战,皇帝便起了收复安南的念头,委任高骈为安南都护,并在灵台殿召见他。那时,唐懿宗就把容管经略使张茵的兵交给高骈,并对他大加鼓励。高骈得兵,渡过长江后,与监军李维周约定,自己主攻,让李维周作后援。

但李维周并不真想帮助高骈。高骈到达峰州,大破南诏蛮兵,声威震撼西南。李维周心生忌妒,将高骈的捷报隐匿不发,还诬告他故意纵敌,不肯进攻。唐懿宗深感失望,改命右武卫将军王晏权去替下高骈。然而未等王晏权到达,高骈就攻克了安南,斩杀了蛮帅段酋迁,降伏南蛮两万多人。王晏权为了抢功,和李维周从海门出发,准备来勒令高骈北归。高骈听到风声,立即派遣王惠赞直接将段酋迁的人头送往京师。王惠赞在海上正好遇到王晏权等人的坐船,怕被他们夺去报捷奏书,就藏身岛中。待大船过去,他才日夜兼程的赶赴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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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看了捷报,非常高兴,立刻上宣政殿晓谕众臣,举国欢庆,给高骈记功,并发布诏书大赦天下。高骈险险的躲过一记闷棍。不久,唐懿宗升高骈为检校刑部尚书,镇守安南,并以都护府为静海军,任高骈为节度使,兼诸道行营招讨使。官虽然升了,但是高骈也领教了官场倾轧的黑暗,建功立业的积极性受到了打击。

不久后南诏掠夺成都,皇帝调高骈任剑南西川节度观察使。高骈到了剑门,下令打开城门,让民众自由出入。他的部下劝谏说:“贼寇就在附近,万一乘机来抢掠,悔之晚矣。”高骈却不在乎,说道:“我在安南击破贼寇三十万,骠信(指南蛮的各国国君)听说我来了,他们哪里还敢来送死?”南蛮兵进攻雅州劫掠,听说高骈来了,心中害怕,急忙就退走了。高骈即送檄书给骠信,告诉他们速速退走,自己领着大军马上就到。各个蛮王害怕了,纷纷送质子入朝,相约再不犯边。蜀地自此过上了好几年的太平日子。

二、打击黄巢起义失利,留下千古骂名

唐僖宗乾符元年,席卷天下的王仙芝、黄巢起义开始了。起义军攻陷了朝廷数个州县,在官军围追堵截之下越来越壮大,朝廷决定安抚,接受了王仙芝请官的要求,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牙"。一个芝麻似的小官,王仙芝却看的如同连城美玉,当时就准备投降了,但是起义军的其他将领却没有得到任何封赏。黄巢则心中不忿,既然朝廷不给自己封官,那招安的事儿必须给你搅和黄了。于是他斥责王仙芝说:“咱们当初曾经起誓,要一起横扫天下,现在你得了封赏不想干了,让跟着你的弟兄们如何立足?!”起义军群情激愤,责骂不已,黄巢越说越来气,一拳打在王仙芝的身上。

王仙芝此时也有些害怕了,这么多人一起抗议,自己也不能一意孤行。再说"左神策军押牙"也就是个小官,不至于为它得罪这么多人。于是王仙芝也反悔了,赶走了使者,起义军重新举起反旗。但是,经此一闹,黄巢和王仙芝已经貌合神离,不久两人就分兵各自攻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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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符四年,王仙芝率兵南下,度过汉水,攻打荆南。荆南节度使杨知温入城坚守,起义军在城外大肆劫掠,焚烧城墙,杨知温无可奈何。朝廷于是下诏让高骈代替他。高骈从蜀中出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解救荆南。但是高骈却以此为开端,加入了讨伐起义军的队伍。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一生的荣辱,均在此时注定。

日子来到了乾符五年(878年),黄巢起义军转战江南,朝廷任高骈为镇海军(今江苏镇江)节度使、诸道兵马都统、江淮盐铁转运使。黄巢在江西的兵马被他尽皆剿灭。八月,黄巢连连失利,十分沮丧,于是拜见天平军乞降。朝廷决定招安,封黄巢为右卫将军。但是不久,黄巢看准时机,再次反叛。八月,黄巢军进攻宣州,高骈派遣大将张潾、梁缵在南陵攻打黄巢军,大获全胜。黄巢部下秦彦、毕师铎等纷纷投降。之后黄巢军转战浙东,脱离了与高骈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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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符六年(879年),朝廷为了让高骈更加卖力,又任命他为淮南(今江苏扬州北)节度副使,知节度事,仍充都统、盐铁使以镇压起义军和主管江淮财赋。此时的他,军政、财政两大权利都握在手中,显赫一时。

而此时的黄巢,又打了不少胜仗,力量从新壮大。他觉得自己现在又可以和朝廷讲一下条件了,于是他拜托被俘的越州观察使崔璆,让他写信给岭南东道节度使李迢,说自己想要投降,但是条件是要封他天平军节度使。此时的宰相卢携认为高骈能战,为了让他多立功,驳回了黄巢的请求。黄巢又请求任安南都护、广州节度使,也被朝廷驳回。最后经过拉锯般的谈判,朝廷的一纸诏书来了,封黄巢为率府率,并在诏书里写明,这是给你最大的官了,如果不同意,就让高骈来讨伐你。黄巢大怒,索性也不谈判了,咱们继续打。不久,黄巢军攻取了桂州(今天广西桂林),控制了岭南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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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在的胜利进军再次让朝廷恐惧,唐僖宗任命淮南节度使高骈为诸道行营都统,命他迅速进攻义军,同时征调昭义、感化、义武诸道兵南下,与高骈协力作战。广明元年(880年)三月,高骈遣其大将张璘渡江南下,进剿黄巢。黄巢连战失利,退守饶州(治今江西鄱阳)。张璘又乘胜进军,五月,黄巢又退守信州(治今江西上饶)。这一阶段,高骈打黄巢可谓怎么打怎么有,黄巢根本无法抗衡。同时,来自北方的诸道大军已兵临淮南,而信州又恰遇疫病流行,军士病死很多,黄巢元气大伤。

处境危急之际,黄巢重金贿赂张璘,使其减缓进军速度;另一方面,他又致书高骈,表示愿意投降。高骈正在志得意满之时,以为大功即将告成,害怕北方的将领来抢功,于是就上奏朝廷,声称黄巢军“不日当平,不烦诸道兵,请悉遣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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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黄巢并不是真投降,他见唐朝援军已经复归各镇,自己的军队也已恢复元气,于是发动突然袭击,一举杀死张璘,大败淮南兵,并乘胜攻占了睦州(治今浙江建德)、婺州(治今浙江金华)又攻占了宣州。

此时的高骈,见黄巢突然强势崛起,心中也不禁有些打鼓。他的手下吕用之说道:“公的功勋已到极顶了,贼人未灭,朝廷中尚且有人冷言冷语。如果歼灭了贼人,公将有震主之威,岂不是非常危险?不如观贼乱以求福,这才能得不朽之功。”其实,这就是在劝高骈割据。高骈并没有看到其中的危险,还觉得吕用之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对外称病,不再领兵参战,坐视黄巢横扫天下。黄巢更加猖狂,抢占了滁州、和州。这一年的九月和十一月,黄巢接连攻下了洛阳和长安,僖宗皇帝和他的太监干爹田令孜只好避祸入川。

三、深陷道学陷阱,遗憾被杀

皇帝深恨高骈不作为,于是派王铎代为都统,崔安潜做副都统,韦昭度任诸道盐铁转运使。同时加高骈官职侍中,增加实封户一百,封爵渤海郡王。高骈终于在爵位上追平了自己的祖父!然而高骈并不高兴,皇帝的明升暗降,让他既失了兵权,又丢了财权。于是他就张口骂人,上书时也用词不恭,诋毁王铎和崔安潜,称用他们将会遗恨千古。同时,他还请皇帝南巡,被怀疑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僖宗皇帝很生气,下诏严厉斥责了高骈。此时皇帝的命令虽然不大管用,但是威信多少还有一些,让他一训斥,高骈立即变得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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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高骈本来是想听吕用之的话,趁国家多难壮大自己,在时机到来时割据一方。可是皇帝的一番操作,让他不仅失去了权利,威望也大打折扣。正好黄巢之乱渐平,高骈见再无建功立业的可能,骄气顿减,心中惆怅,部下很多都叛他而去。高骈一下子从一代名将变成了空头将军,平日里郁郁无聊,于是他专心求仙寻道,全部军事都交给吕用之打理。

吕用之本来是个商人,在舅舅家过活。后来偷了钱财,逃到九华山,投奔了方士牛弘征,学得了驱鬼术。有一次他到广陵市井来卖药,被高骈的亲将俞公楚看见。于是吕用之变了点小戏法,让俞公楚看的如痴如醉,便把他引荐给高骈,成为了他的幕僚。吕用之本是个小人,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在高骈身边安插亲信,探听他的动静,而且每天都搞些小动作来哄骗高骈。在他的忽悠下,高骈对得道成仙兴趣日浓,在府中建造迎仙楼等房屋,用来“与仙人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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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用之还让自己的亲信萧胜献上铜匕首一把,并说:“这剑是北帝佩带的,得了这把剑的人,兵祸不敢侵犯。”高骈非常高兴,把匕首当宝贝看待,常常把它带在身边。吕用之还给高骈造了一支木鸟,下设机关,人一触动就能动起来。高骈整天穿着羽毛衣服,坐在木鸟上,拿着铜匕首,嘴中还不停地喊着:“鹤舞翩迁,得道成仙”,简直与疯汉无异。

光启三年(887),孙儒侵略定远,扬言要下淮南,高骈派部下毕师铎率骑兵三百人戍守高邮。毕师铎本是王仙芝部下,他在投降后在战场上非常亮眼。吕用之想要拉拢他,于是用重金贿赂毕师铎,希望他能到自己的属下,但毕师铎却不为所动。毕师铎有一个美妾,吕用之耳闻了许久,和毕师铎说想要与之相见,毕师铎当然不同意。吕用之色胆包天,竟然在毕师铎不在家时,前去偷窥!毕师铎肺都快气炸了,但是碍于高骈的面子,无法发作,只能休了那个妾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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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师铎打心眼里厌恶吕用之,但是吕用之表面上他却非常尊重。可吕用之对他越是友好,毕师铎心中便越是不安。其实吕用之也害怕毕师铎会有变故,极力劝说高骈撤消毕师铎的屯兵。毕师铎听说后大怒,于是他联合郑汉璋,在四月份领兵来到扬州城下。吕用之急忙分兵把守,自己也上阵督战。扬州城高池深,毕师铎久攻不下,双方陷入了胶着的态势。高骈登延和阁,听见喧闹声,左右告诉他出了什么事,他这才知道手下叛变。而毕师铎见城不好攻下,就向宣州秦彦求援,约定事平之后让秦彦代高骈之职。

高骈此时坐困扬州,山穷水尽,只能责备吕用之:“你治理无方,把我害惨了。如今百姓挨饿,不可虐用,应该派大将带我的信过去,请毕师铎停战罢兵。”吕用之于是派其党羽许戡去送信。毕师铎得到消息,本以为是高骈命宿将来慰劳,但见来的是许戡,他立即大怒,说:“梁缵、韩问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要你来?”当即将许戡斩杀。第二天,吕用之带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一百人入见高骈。高骈吓得躲在寝室里,半晌才出来,喝道:“你们莫非要造反吗?”同时命左右亲兵将吕用之他们赶出去。吕用之到了南门,举着马鞭说:“我再也不入这门了。”于是与高骈离心,怏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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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骈召大将古锷带了师铎母亲写的信,同时还带毕师铎的儿子去见毕师铎,想要劝说其罢兵。没想到毕师铎又把儿子派了回来,说“:我不敢忘恩,你早上杀了吕用之,我晚上就回高邮。我愿用妻儿为人质。”此时的高骈,又去哪儿给他抓吕用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毕师铎的家眷接入府中,名为保护,暗为人质。但是毕师铎此时已经顾不得家小了,继续攻城。不久,秦彦派秦稠率兵与师铎会合,扬州守城士兵与毕师铎里应外合,开门迎降。

高骈召梁缵来,交兵给他,让他保守扬州子城。天亮后师铎纵火烧城,纵兵大掠。高骈只得下令撤去兵备,和毕师铎在延和阁见面。高骈以宾客之礼相待,当即委任毕师铎为节度副使。当时各处守卫尚不严密,高骈的爱将申及劝高骈:“逆党兵不多,防守尚松,我愿保护您乘夜出城,去调发各镇兵,回来洗刷耻辱。若迟延不决,那我恐怕也不能再侍候左右了。”说完流下了眼泪。高骈此时却胆怯犹豫,不敢行动,申及只得自己逃走了。

之后毕师铎逼高骈出府,囚于南宅。而他自己则与同伙郑汉璋、张神剑、秦稠等人因为分赃不均,互相猜忌,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而吕用之逃到杨行密处,游说他看准机会,准备消灭毕师铎。双方接战,杨行密假装打败,引毕师铎军来到储存辎重的地方。毕师铎军见着有大量的金玉财物,纷纷各自开始抢夺,阵型大乱。此时伏兵鼓噪而出,杨行密又率轻兵尾随其后,毕师铎军被杀之兵横尸十里,他本人逃回,不敢再战。

高骈观望坐视大唐灭国,宠信吕用之几近疯癫,最终死于部将手中

这时有女巫王奉仙对毕师铎说“:扬州将有灾祸,一定得死一个大人,才能除灾。”秦彦说:“岂不是应在高公身上吗?”就命人去杀高骈。高骈的侍者见有人闯入,高呼有贼。高骈却很平静,说:“一定是秦彦来了。”于是正襟危坐,等着杀自己的人。乱军进入,高骈骂道:“军事上有监军及诸将在,要你等来干什么?”众人震慑于高骈昔日的威严,纷纷后退。这时,却有个胆大的人上前将高骈拖到廷上,指斥说:“你辜负天子的恩宠,陷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罪恶数不胜数,还有什么话可说?”高骈不做回答,抬起脖子,仰起头,闭上了双眼。一道血光之后,高骈结束了自己叱咤风云的一生。高骈的奴仆偷逃到杨行密处,杨行密感念他的功绩,让全军都穿白孝衣,隆重祭奠。而吕用之也披麻戴孝哀哭三天。一代名将就此殒命,让人唏嘘。

高骈一生,能文能武,唐诗写的非常好,至今仍然有几十首传世。作为武将的成就则更高,败党项,破南诏,并一度打的黄巢没有脾气。可以说,他是唐朝最后的名将。如果不是因为心怀不轨而错失机会,唐朝的江山很有可能在他的努力下再延续一段时间。然而高骈最终没能在那个割据的时代中免俗,坐视天下变乱,导致了国家的灭亡,自己也跟着身败名裂,成为了历史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