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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1959年,杀害毛泽民的真凶在上海落网,隐藏很好的他竟因坐姿暴露

In 1959, The Real Murderer Of Mao Zemin Was Arrested In Shanghai, But He Was Exposed Because Of His Sitting Posture

2023-06-14 15:40

公安同志,那个就是老丁。看他那个样子,能是杀害毛泽民同志的凶手吗?

1959年9月的一天,上海市公安局的侦察员陈炳夫,正在一个粮站保卫科干事的指引下,远远地观察一个貌不惊人的搬运工。此人中等身材,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正如保卫科干事所说,他的样子太普通了,似乎真的和传说中残害毛主席的弟弟毛泽民的刽子手扯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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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炳夫的眼睛,却不经意间落到了这个“老丁”的双手上。这个人别看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是坐在那里腰杆挺拔,双腿自然而然地并拢,而两只手,则是十分规矩的放在膝盖上。

这个人肯定当过兵!”陈炳夫低声说了一声。这个动作他太熟悉了,这不就是旧军阀时代,中下级军官的标准坐姿吗?于是,陈炳夫带着几个人走了过去,将这个“老丁”带去了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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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审讯之时,这个“老丁”却表现得颇为委屈。他矢口否认自己杀害过毛泽民,也不承认自己在旧军队里待过。陈炳夫等人也并未掌握真凭实据,所以也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不过,随着一件物证的出现,整个案件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身负重托的毛泽民

毛泽民是开国领袖毛主席的弟弟,在家里排行老二。在小的时候,毛泽民俨然就是家里的“好孩子”。他的父亲毛贻昌,是个从小农成长起来的生意人,对儿子上学的唯一要求,就是以后能算账。但是,作为长子的毛主席却心怀天下,整天醉心于历史和文化典籍,与父亲关系不和睦。而毛泽民却是老老实实地读书算账,成了父母勤俭持家的好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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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年,毛主席外出求学,家里的经济条件却出现了问题。为了帮助父母持家,毛泽民主动辍学,帮父亲干农活,做稻米生意,以支持兄长的学习。结婚之后,毛泽民成了家里的当家人。他凭借优秀的经商头脑,将自家的粮食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毛家的经济状况,也得到了很大缓解。

但是,从1916年开始,毛家却连遭灾祸。一把莫名其妙烧起来的火,将毛家的房产吞噬大半;第二年,军阀的兵痞过境,将刚有些恢复的毛家洗劫一空。毛泽民殚精竭虑,苦苦地支持一家人的生活。但是在1919年,他和毛主席的母亲文七妹因病去世。转过年来,父亲毛贻昌也撒手人寰。接二连三的打击,没有击倒毛泽民。他仍然苦苦支撑着家业,供哥哥和弟弟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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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毛主席回到家乡,开始劝说弟弟也进入革命的队伍。在团聚的饭桌上,毛泽民明白了“国乱民不安生”的道理,于是毅然决定前往长沙,投身于革命队伍之中。由于他善于理财,很快就成了湖南革命队伍之中的“大管家”。他在主理湖南省立第一师范附小之时,不但能以低廉的价格购买粮食和肉蛋菜,还鼓励在校师生养猪种菜。省下来的钱,就用于减免困难学生的学费。在他的管理下,不少家境贫寒的学子都能上得起学了。

1922年,毛泽民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除了理财之外,他还开始从事工人运动。在帮助安源路矿工人期间,他担任教员,传播革命思想。同时,毛泽民还发挥自己的特长,创建消费社,为工人们弄来不少价廉物美的商品,改善了他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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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毛主席的夫人杨开慧遇难,抛下了三个年幼的孩子。毛主席忙于革命事业,无法顾及家里,便将孩子托付给了毛泽民。毛泽民带着孩子们前往了上海,安排他们进入我党人员开办的“大同幼稚园”生活。而他自己,则开办印刷厂,支持党中央的工作。

然而,仅仅一年之后,局势就发生了突变。中央特科行动队负责人顾顺章被捕后叛变,导致大量的地下人员需要撤离。毛泽民在组织的安排下,从香港周转,进入了苏区。但是,三个孩子却被留在了上海。后来,老三毛岸龙夭折,毛岸英和毛岸英也险些流落民间。这期间,毛泽民比毛主席还要着急,唯恐有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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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两个孩子被地下组织找到,并辗转送去了苏联学习,毛泽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之后,苏区建立起了中央银行,善于理财的毛泽民成为行长。同时,他还担任了闽粤赣军区的经济部部长,每天为军区老百姓的生活殚精竭虑。

1934年,中央红军开始长征。毛泽民担任十五大队队长,专门负责给红军筹措粮食和经费。他带着二百多名运输员,将红军的全部家当——2担黄金、12担白银,以及一些美元、珠宝,妥善地带在身边。每使用一些,他都有清晰的账目。等到达陕西之后,几个经济干部一起进行了物资清点,结果没有发现丝毫差错。毛泽民从此就有了一个称号:“红色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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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辛勤工作,让毛泽民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在苏区和陕北,医疗条件都不好,而且工作也太忙,毛泽民只能强忍病痛坚持。到了国共第二次合作开始后,陕北的经济有所缓解,组织上赶紧安排毛泽民去苏联治病。但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走,便再也没能回来。

两面三刀的盛世才

在祖国的西北端,情况最复杂也最简单的,就是新疆。这个占全国总面积六分之一的省份,很长时间以来都游离在中央政府的直接控制之外。后来,出身于奉系军阀的盛世才异军突起,在1933年4月推翻了旧军阀金树仁,开始了自己的独裁统治。国民党政府对新疆鞭长莫及,所以盛世才实际上成了这片土地上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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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长的一个历史时期,盛世才和我党保持着非常紧密的关系。他不仅多次要求管理干部进入新疆,还多次充当苏联和我党的国际物资援助桥梁。甚至还有很多次,他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国民党的蒋经国挑拨他和我党的关系,但是盛世才丝毫不为所动。

看似进步的盛世才,其实在光鲜的外表下还有另一张面孔。作为奉系军阀出身的他,自然无法无师自通地掌握革命的道理。盛世才真正的目的,是想通过共产党向苏联表示友好,获得一些利益。在协助我党获得援助之时,他便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占了不少好处。对于盛世才来讲,共产党是他的“摇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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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党的政策,历来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于盛世才这样的人,当然是能争取就争取。抗战开始后,盛世才为了树立一个革命的形象,多次要求我党派干部去支援新疆的建设。我党以陈潭秋为首,派过去了不少人。而正好此时,毛泽民想要从新疆前往苏联。在经过迪化(今乌鲁木齐)时,他的身体有所恢复,于是便化名周彬,留下来工作。

然而,干部们纷纷到来之后,很快就发现了盛世才身上的一些不好的倾向。此人心狠手辣,动辄打人杀人,根本不讲法律。为此,支援干部没少劝导盛世才。但盛世才霸道惯了,什么时候有人敢对他的所作所为说三道四?从这时开始,他和我党的嫌隙开始产生。而恰在此时,国民党中统局的陈立夫乘虚而入,导致了盛世才在思想上逐渐倒向国民党。只不过,他还需要共产党的招牌给他争取国际援助,所以并未和陈潭秋、毛泽民等人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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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6月下旬,苏德战争爆发。苏联在开始阶段打得不好,险些被德国人攻破莫斯科。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无力继续对中国提供援助。新疆的国际援助路线因此断裂,盛世才再也捞不着好处了。于是,他和共产党人的矛盾,也变得越来越难以调和。

1942年8也,盛世才在进行了一番污蔑之后,突然对共产党人下手。曾经被他请到新疆的干部们,在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同时被捕的,还有其他的共产党员和亲属,人数达到了一百四十多人。

为了从这些干部和家属的口中套出情报,国民党中统特务头子徐恩曾火速前往迪化,帮助盛世才审讯。徐恩曾在新疆呆了四个多月,每天都用酷刑折磨着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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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那个从事经济工作的“周彬”,就是毛主席的弟弟毛泽民。他们将“周彬”当做普通的干部来审理,每日酷刑拷打不断。毛泽民一身是伤,有时候伤口刚刚结痂,就又被残忍地撕开。特务们还曾经七天七夜不许他睡觉,一旦毛泽民犯困,就会被猛烈的化学药剂熏醒。敌人的毒打,又引起了他胃部旧疾的复发,让他每天都苦不堪言。但就是如此,他仍没有透露任何我党的情报,也没有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是遗憾的是,有人受不住毒打,把毛泽民的真实身份说了出去。盛世才认为,毛泽民既然是毛主席的弟弟,即使他不肯说出组织的秘密,政治象征意义也很大。他准备杀害毛泽民,向国民政府表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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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9月27日,毛泽民、陈潭秋等人,被秘密带入一间审讯室。等着他们的,是敌人的一记凶狠的闷棍。在被打晕后,有几个刽子手走上前来,用几根绳索,结束了这些革命者的生命。

这种行刑方法,是盛世才的残忍“发明”。由于不算公开处决,对外就可以秘而不报。后来,几位烈士被秘密埋葬在了迪化附近的一个荒山中。其间为了向蒋介石表功,盛世才还让人将几人的尸体刨了出来,进行了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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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落网

就这样,毛泽民、陈潭秋等人突然消失了。但是,盛世才却没有因此得到好的结果。1944年,盛世才和国民党的官员也产生了矛盾,随即又开始向苏联献殷勤。甚至他还给斯大林发报,希望让新疆以“加盟共和国”的方式并入苏联。这个想法,实在是有够黑暗和歹毒,即使是斯大林这样的铁腕人物,都已经看不下去了。于是,苏联致电国民政府,要求撤换盛世才。

国民政府对于这种为了自保不惜出卖国家利益的人,也是深恶痛绝的。但是,盛世才在新疆树大根深,无法逮捕,只能找了个借口,将他调回内地。盛世才此时已经是众叛亲离,根本没有和蒋介石较劲的余地,所以便乖乖地听从了安排。就这样,新疆以一种很戏剧性的方式,被国民政府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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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结束后,国共双方进行了和平谈判。周总理此时向“和平将军”张治中提出,在新疆还有一百多名共产党人被扣押。张治中十分重视这个消息,在一番运作之下,所有在押共产党人在1946年7月回到了延安。

毛主席一直在盼望着弟弟的归来,但却只等来了弟妹和侄子。毛泽民的妻子朱旦华讲述了丈夫在1943年最后一次来信的情况,从一些细节上,毛主席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弟弟可能已经遇害。但是此时,没有明确的证据支持这一猜想,于是毛泽民就成了一个“失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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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9月25日,新疆和平解放。解放军第二兵团火速进入新疆,全面接管这里的治安工作。政治部副主任刘护平,出任了新疆公安厅的第一任厅长。

刚刚解放的新疆,土匪横行,有大量的治安工作要做。刘户平在肃清他们的同时,还开展工作,寻找当年失踪同志的下落。尤其是陈潭秋、毛泽民两人,现在也该得到一个结果了。

很快,刘户平就破获了一个隐藏在迪化的特务网络,其中一个人交代了盛世才杀害陈潭秋、毛泽民的事实。同时,此人还交代出了三个具体行刑者的姓名:李英奇、张思信、丁海寰。三个人都是盛世才的亲信,手上的血债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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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户平赶紧安排抓捕行动,不久之后,张思信落网了。据张思信交代,当初盛世才失势之后,曾带着他们几个亲信去了重庆。但是,他们在国民政府里根本混不出名堂。所以后来,几个人便各奔东西了。张思信自己去了甘肃做皮毛生意,李英奇则去了北京。至于丁海寰的下落,他也不知道。

按照张思信提供的线索,刘护平很快在北京西单抓获了李英奇。在确凿的历史证据面前,这位罪行累累的敌特无可辩驳,很快就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但是,丁海寰的下落,却始终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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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一拖,就到了1959年。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当年盛世才手下的大队长汤执权在沈阳落网。从汤执权口中,公安战士终于知道了丁海寰的大致情况。原来,两人私交不错,在重庆分别之后,他们还保持着通信。而丁海寰最后一次的寄信地址,竟然是上海!

办案人员马上奔赴上海,但是并没能按照寄信地址抓到丁海寰。后来经过调查,发现这个人曾经在上海提篮桥海关码头当过海关警察,但解放后便不知所踪。这一下,案件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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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配合调查,上海警方也派出了以陈炳夫为首的一些侦察员。陈炳夫走访了丁海寰通信地址的附近地区,结果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很多老人都说,曾经有一个叫“老丁”的人,能弄到额外的粮票。

“老丁”的这个姓氏,十分地诡异,在上海并不常见。陈炳夫认为,此人有可能就是丁海寰!如果真是的话,他很可能在粮食系统工作。于是,他带着几个人,开始拉网式调查附近的粮站。结果在上海的杨浦区,他们还真找到了这个“老丁”。

正如本文开始所描述的一样,这个“老丁”并不符合陈炳夫心中敌人的样子。他看上去并不高大强壮,举止也很普通。关键是,他讲一口流利的上海话。而根据相关情况显示,丁海寰是说东北话的。难道真的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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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老丁的动作,却引起了陈炳夫的注意。他在坐着的时候,腰身十分挺拔,双腿很自觉地并拢,双手平放在大腿之上。这种坐姿,是旧军阀里中下级军官的标准坐姿。陈炳夫由此断定,此人绝对当过兵。即使不是丁海寰,也有调查的价值。

于是,他出面,以“配合调查”为理由,将“老丁”带回了公安局。但是,“老丁”的态度十分恶劣,根本不承认自己当过军阀的士兵,更不承认自己就是丁海寰。陈炳夫越看他越觉得可疑,于是便申请了搜查令,搜查了“老丁”的住所。结果,他们发现了一张委任状,上面有三个醒目的大字:丁海寰。

面对如此铁证,这个罪行累累的刽子手终于低下了头,交代了杀害陈潭秋、毛泽民以及其他革命者的事实。自此,这件时间跨度长达16年的悬案终于告破,烈士的英灵也得以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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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一家,为革命献身的烈士有很多,毛泽民并非是一个特例。他的妹妹毛泽建、弟弟毛泽覃,也都先后献身于革命,而且去世得比毛泽民还要早。可以说,毛主席的至亲兄弟姐妹,已经为了革命牺牲殆尽。说毛主席一家满门英烈,这一点并非夸张。但是,毛泽民又是非常特殊的一个,因为他在红色政权的经济工作中,曾经发挥过别人难以替代的作用。如果他能活着看到新中国诞生,必然会在祖国的建设中,发挥其他人难以替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