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东西?"
1951年,志愿军某部的俘虏管理人员,正奉命押送一批战俘去后方的战俘营。临出发时,一个管理干部突然发现,黑人俘虏的脖子上很干净。但是有很多白人战俘脖子上,却有个细细的铁链,上面挂着一个亮闪闪的铁片子。这个铁片略微比扑克牌小一些,虽然经历了不少的战场的折腾和汗水浸泡,上面却一点锈蚀的痕迹都没有。他非常奇怪,就询问一名战俘,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志愿军干部给战俘讲解政策
“同志,这是刮脸用的小镜子,不锈钢的,非常好用。你看看,我拿这个东西一照,下巴上有什么看得很清楚 。”战俘说着,就用这个小铁片演示了一下。还别说,确实照得很清楚,下巴上的黄色胡须纤毫毕现。
志愿军的俘虏政策是非常宽松的,对于战俘们的个人物品,我方俘管人员通常采取尊重的态度,从不侵占。所以这个干部拿起铁片看了看,就还给了对方。殊不知,他的这一善意的举动,险些给部队带来大祸!
朝鲜战争,是从1950年6月25日下午开始的。朝鲜半岛的南北双方,在经过了几年的对峙之后,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当朝鲜人民军的T34坦克穿过三八线的时候,一直叫嚣着要“武力统一全朝鲜”的南朝鲜军,居然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仅仅两天的时间,朝鲜人民军便攻入了南朝鲜的首都汉城。南朝鲜军的两大核心:总统李承晚和总参谋长蔡炳德,最先当了逃兵。
朝鲜人民军的动作之快,不仅出乎了南朝鲜军的预料,也让美国措手不及。美国曾经信誓旦旦的向南朝鲜保证,朝鲜军队既没有坦克,也没有飞机,重炮也少,根本不值一提。南朝鲜完全相信美国的情报,根本没有相应的防备。当朝鲜的上百辆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滚滚而来的时候,他们吓得连阻断交通这种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他们想要炸断汉江大桥,但是在慌乱中,仅仅炸断了几块表面的桥板。在经过了朝鲜军队的简单修复后,大桥就完全恢复,朝鲜的坦克也安全通过了这里。
今天的汉江大桥
美国的情报不仅蒙了南朝鲜,连自己的军队都蒙了。7月份,美军第24师进入朝鲜助战。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携带重型的反坦克武器,手里的轻型“巴祖卡”反坦克火箭,根本打不穿T34的装甲。结果几场鏖战之后,24师师长威廉.迪安少将逃入深山,后来因为熬不住饥饿而向朝鲜人民军投降。这也使得这个人,成了整个朝鲜战争中,军衔最高的战俘。
在这个过程中,朝鲜部队俘虏了大量美军和南朝鲜战俘。朝鲜人对战俘,很有些解放军的风范,可以做到不打不骂,并且提供和自己军队标准差不多的食物。如果是想要参加人民军的南朝鲜人,他们则会带回三八线以北进行整训。相比起南朝鲜对于人民军战俘的强制劳动和迫害,他们无疑是更文明的一方。
朝鲜人民军
然而在1950年9月15日,美国人抓住朝鲜军队的防守漏洞,发动了仁川登陆。这次行动直接切断了朝鲜人民军的补给和北归线路,战场的局势因此发生了逆转。美国带领所谓的“联合国军”,把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中国为了自身的发展和世界的道义,被迫抗美援朝。
1950年10月25日,抗美援朝战争正式打响。之前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中国会出兵的美国人,很多人都成为了中国的战俘。这些战俘普遍存在两个态度:第一是不服。他们不明白,自己这一方面有飞机有坦克有大炮,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被志愿军所击败?他们的战略战术素养普遍较低,而且遇到困难往往会拒绝执行任务,当然无法理解志愿军的战斗力从哪里来。
志愿军美军战俘
第二个态度,就是害怕。由于美国政府的歪曲宣传,他们认为中国军队就是洪水猛兽,进了中国的战俘营,不但得不到应有的权力,还会被强迫劳动和洗脑。所以在被俘初期,他们总会表现出各种的不配合。
志愿军秉承了我党我军的优良传统,从来都是优待俘虏的。好的食物,我们会优先分配给俘虏食用,药品困难时也优先俘虏使用。志愿军本身的物资就很困难,如果俘虏多了,困难程度就会加剧。所以很多时候,志愿军明明察觉敌人是在装死,也会刻意放过他们,只为了少抓几个俘虏,给后勤部门减轻一些压力。不过,只要是进了志愿军战俘营的人,从来没遭受过虐待。
志愿军优待俘虏
但是,已经养尊处优惯了的美国俘虏,一开始并不领情。当志愿军将一个个土豆拿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觉得非常委屈,因为在美国的部队中,他们几乎每一顿都有大量的肉食。他们认为,这就是“虐待”。殊不知,这些土豆,已经是志愿军当时能拿出的最好的食物了。在给他们土豆的时候,志愿军战士自己,吃的却是难以下咽的炒面。
也因此,有不少美军战俘都不老实,经常闹事。加上还有一些人,本身虽然已经被俘,但是仍然背负着一些“特殊任务”。他们的存在,让战俘管理成了一道难题。
美军战俘剧照
于是在第五次战役的前后,就发生了本文开始的那一幕。志愿军的俘管人员发现不少美军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亮晶晶的小铁片。在询问之下,美国人表示这是刮脸用的。当时管理人员并未在意,殊不知这个小小的东西却内有乾坤。
很快,俘管人员接到命令,要将前线战俘营的几千名俘虏,押解到紧靠鸭绿江南岸的碧潼郡。
碧潼郡,是志愿军的战俘管理处所在地。这里设有着5个俘管团、2个俘管大队,以及2个俘虏收容所。所有战俘在这里,都可以过上非常自由的生活。只要不出战俘营,不扰乱秩序,他们几乎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一切事情。他们可以打牌,可以锻炼身体,可以看电影,也可以睡懒觉。这里会开设政治课课堂,但是不会强迫战俘去听。但不管有多少人听,教员都会讲解得十分认真。战俘们在这里,可以过得比自己的军营中还要惬意。后来不少人经过了教育,有了反战的思想,成了为和平而发声的斗士。
碧潼郡
但是,在美国政府的口中 ,可不存在这样的战场天堂。所以在押解之前,很多战俘显得非常害怕,似乎他们要去的是纳粹的集中营。只不过,他们恐惧志愿军就押解人员手里的冲锋枪,所以才不敢造次。
一天晚上,押解部队正式出发。这段时间,由于有了志愿军空军的掩护,敌人通常不会张狂的随意出没。所以即使志愿军白天运动,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是这一次,情况却出现了变化。在早上七八点钟左右,押解队伍附近的防空哨突然吹响了警报,敌机的引擎声音随即就传了过来。俘管人员赶紧招呼战友和战俘们,进入附近的丛林隐蔽。有些战俘想要趁机逃跑,几个志愿军战士为了追他们暴露了目标,死在了敌人飞机的扫射中。
美军飞机
很快,敌机被我军防空炮火驱离,押解队伍开始继续行动。然而还不到中午,防空哨的警报和敌机的引擎声再次传来,部队只能再次隐蔽。但是这一次,附近没有可以遮蔽身形的树林,不少的战士又被打死了。
这样的事情,在第二天又发生了一次。负责押解的干部察觉到了不对,敌机的行动肯定是有人招来的。但是,难道,是战俘身上有什么微型的联络设备吗?他开始回想一路而来的细节。他隐隐记得,在敌机出现的前后,有几个战俘举着那个扑克牌大小的铁片,不停地冲着天空在划着圈。难道是因为这些东西吗?这样的小铁片,到底是啥高科技?
美军飞机
第二天一早,干部们将所有战俘集中起来,让他们将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等待检查。虽然他们在被俘之时,已经进行了初步的检查。但是由于我军尊重他们的个人隐私,所以检查的结果,仅仅是确保他们身上没有藏着武器。这次再次检查,还真是另有乾坤。他们的身上,有的藏有打火机,有的藏有水果刀,当然更多的,就是这种亮闪闪的小铁片。
俘管干部拿起这些小铁片,再次询问战俘这是干什么用的。战俘们也还是异口同声,说这个东西就是刮脸时用的小镜子。但是,有一个黑人士兵,却在旁边欲言又止,眼睛很古怪地看着志愿军。
美军黑人战俘
干部们早就听说,美国的军队里黑人地位低下,经常遭遇不公正待遇,所以总是敢怒不敢言。于是他们将这名黑人士兵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次询问他这个小铁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是联络用的,你们要是不信,就在附近找一个能照到太阳的地方,试一下就知道了。”黑人士兵看附近没有了白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
干部们赶紧找人进行了实验。他们分别在500米、1000米、3000米等多个距离上进行了反复的验证,发现小铁片的反光率非常高,不管相隔多远,都可以很精确地打出光信号。只要事先约定一套类似密码的东西,就可以引导美军飞机,对志愿军的目标进行攻击。
美军黑人战俘
既然如此,那么下一步当然是全部收缴。在下次队伍出发之前,俘管干部命令所有战俘,将小铁片全部交出了。但是由于考虑到尊重隐私的问题,所以这次仍然没有进行全面的搜身。结果队伍再次出发后,又接连遭遇了空袭。仅仅十几天的时间,就有上百名官兵不明不白地牺牲了。
很显然,俘虏中仍然有人不老实,私藏了小铁片。但是,即使如此,志愿军仍然不想对这些美国士兵进行强行搜身。对于隐私和人权的尊重,我军确实是一以贯之的。而且,此时战俘们的心神不稳,万一某人以隐私为由借题发挥,趁机煽动,造成暴动,那情况就很被动了。那么,要如何解决问题呢?一旦让这些有联络工具的人进入战俘营,后果将不堪设想。
志愿军战俘营
最后经过所有人的商量和上级首长的指示,大家决定在进入价川之后休整一下,重新向俘虏宣传我们的政策,打消他们的疑虑。他们相信,大部分战俘都不是潜伏的间谍,只要打消了疑虑,他们会主动做工作的。
几天后,押解部队来到价川进入休整。此时,果然有人传出谣言,说是志愿军要集体处决战俘。于是在休整的前两天,战俘们发生了三次小规模的逃跑事件,有7个人跑了。好在志愿军早有准备,布置好了暗哨,很快就将逃跑的人又抓了回来。
这之后,志愿军并没有惩罚那7个人,而是以他们为例子,重新申明了己方的战俘政策。这一下,所有的战俘终于安心了,不再有人逃跑。
价川地图
接下来,志愿军干部决定在进入后方战俘营之前,先对俘虏的情况做一个先期的摸底,比如说国籍、身体状况和财务状况等等。而且,这种摸底仅仅是一种统计行为,战俘们的所有私人财物,志愿军秋毫无犯。这一下,大部分的战俘很受感动,开始能和干部们开一些玩笑了。
至此,干部们觉得时机成熟了,于是开始了下一步行动。在来到价川的第三天,俘管团的葛政委将所有战俘集合了起来,发表了一次演讲。他说道:“战俘先生们,你们辛苦了。再往前三百多公里,就到达咱们的目的地了。但是,咱们中间的有些人,给你们的空军打信号,想要借着飞机的空袭,给他们自己的逃跑创造机会。这不仅是对我们的打击,也是对大多数人生命安全的不负责任。我希望大家能协助我们,将这些人找出来。当然,如果有主动上缴的,我们更加欢迎。”
志愿军战俘营
葛政委的讲话,收到了奇效。战俘中的那些中下级官兵,尤其是黑人士兵,开始踊跃地举报。很快,就有一大堆违禁物品被查了出来。俘管干部们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这些东西里,除了那些小铁片,还有微型通讯器和刀具、信号枪等。甚至有一个军官,还私藏了一把手枪!干部们暗叫一声好险,如果真的让这些战俘将枪支带入战俘营,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经过了整整七天的整顿后,俘管干部们觉得,这次应该没问题了。于是,队伍再次出发。果然,直到队伍到达战俘营,也再没有发生空袭的事情。
志愿军战俘营
事后证明,来到中国战俘营的外国人,相当于进了天堂。随着后勤情况的不断改善,志愿军和战俘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但是从始至终,战俘的生活标准都要高于志愿军。对于一些有特殊需求的人,我军还会给予特殊照顾,比如说穆斯林。志愿军的工作细致入微,不仅在生活上照顾他们,还关心他们的精神生活。为了满足基督教、天主教教徒的需要,我军在战俘营里修建了教堂,让他们有地方可以去告解和祈祷。
后来,美军在朝鲜发动了细菌战,我军在自身疫苗也不充足的情况下,优先拿出大部分资源,给战俘们进行免疫。最终的结果,就是战俘对志愿军感激涕零,对美国政府痛恨不已。最后在进行停战谈判时,有不少美军战俘表示自己不想回去,而是想到中国生活。
志愿军战俘营
战争的罪恶,并不在士兵本身。任何一个士兵,既有恶的倾向,也有善的苗头,如何引导,是一个大学问。在国内的战争中,我军可以将鬼变成人,而在国外,我们又可以将侵略者转化为和平主义者。中国军队优待俘虏的政策,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