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我们好多女人被人给强暴了,请您救救我们!”
1948年8月8日凌晨,国民党汉口警察局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惊慌失措、身上旗袍被扯破一大半的女人,对着三个值班警察哭喊着,随后便跪了下去。从她的装束上可以看出,此女身份不低,又是什么人敢强暴她呢?
一位警察一惊,赶紧问道:“在什么地方?”
“景明楼!”女人一边哭一边说着。此时她还没意识到,从这天起,这三个简简单单的中国字,就成了一段耻辱历史的见证。
事情还要从这一年的7月下旬说起。
如今提起美军,我们总是将他们和到处煽风点火、发动战争、颠覆他国合法政权联系起来。不过,在抗战时期,美军确实帮助中国干了不少事。从罗斯福的四十多亿美元的援助,到陈纳德飞虎队的空中抗日,再到美军通过芷江机场重建中国空军、运输援助物资、史迪威将军组织中国驻印军反攻缅甸,这些事都对抗日的胜利有所裨益。
不过,也必须说明的是,美国人的这些帮助,都不是免费的。陈纳德飞虎队,实际上是拿钱干活儿的雇佣军;史迪威训练驻印军,也是希望依靠这支强军给自己挣取政治资本。而美国空军的大量进驻,更是攫取了中国的一部分主权。其中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美国人在中国境内横行霸道,即使犯法了也无人敢管。
1948年7月,住在汉口景明楼的美国空军军官乔治·林肯,突然找到经常在这里表演的菲律宾人赛拉芬,对他提出了一个十分龌龊的要求——他想要以办舞会为名,给自己那些精力无处发泄的手下,找一些可以陪舞、陪睡的女伴。
美军的军纪,在世界范围内是出了名的败坏。在占领日本初期,美军强暴当地妇女的事件就频繁发生,以至于逼得日本政府出面,专门给他们预备了“慰安所”。中国虽然不是他们的占领国,但是美国人在这里,也有为所欲为的权力。
而那个菲律宾人赛拉芬,在这件事中也起到了十分不好的作用。按说当时的中国仍有秦楼楚馆,只要他去找那些人,美国人的要求不难解决。但是,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想的,居然去和自己的中国情人章月明商议,让她去帮忙找女人。章月明后来找到了江汉歌厅的茶房刘宝山,将这个“任务”转包给了他。
刘宝山认识不少高级舞女,这种舞女,在当时被称为“名媛”,原则上并非卖身之人。正好,此时有个叫曹秀英的舞女刚好失业,刘宝山知道她的人脉广,便把找女人的任务转派给了她。但是,也不知是赛拉芬、章月明和刘宝山三人中谁出了问题,将最重要的“陪睡”要求隐瞒了,只说是普通的舞会。
汉口是湖北的商业中心,这种社交活动非常多,往往去了可以白吃白喝,临走还有礼物可以领取。这对于那些深处通货膨胀高起地方的人来说,吸引力简直不要太大。于是,曹秀英紧急发动人脉,邀请了一大堆商贾、军官的太太和外室们,其中就包括武汉市参议会的议长张弥川的二太太,和某行政首长的如夫人等等 ,让她们参加“舞会”。而且为了能占这个便宜,她还将自己刚满15岁的女儿打扮一番,推上了前台。
经过一番准备,在1948年8月7日,舞会如期开始。当晚的主持人,正是乔治·林肯。现场的男宾有二十多人,全是美国士兵。而女宾则全是中国的阔太太和“名媛”,总数超过三十。在一开始,情况还十分正常,由赛拉芬组织的乐队奏响悠扬的舞曲,大家翩翩起舞。但是还没跳一两支曲子,便开始有美国士兵开始强吻自己的舞伴,并且动手撕扯她们的衣服。
这些女人都是良家妇女,哪里能容忍这样的造次,当时便有人和美军吵了起来。而这一吵,反倒激怒了美军,他们一个个如同饿狼一般,扑向了面前的女人们。而那些菲律宾的乐队成员,眼看情况即将失控,立刻选择脚底抹油,收拾好了东西就迅速“撤退”了。
之后的几个小时,在景明楼里所发生的事,简直不堪入目。那些无法无天的美国士兵们,肆意地对在场的中国妇女进行侮辱。妇女们本来是来跳舞的,哪里会料想出现这种情况?她们有的直接吓得瘫倒在地,有的虽然想要反抗,但也不是那些孔武有力的美国大兵的对手。三十多个中国的贵妇名媛,就这样成了美国大兵们泄欲的工具,直到午夜时分。其中有人遭到了集体强暴,次数达到三次以上。
当晚12点多,一位名叫巧巧的歌女,侥幸逃出虎口。她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好闺蜜、也同样深陷景明楼的莎莉家中,由莎莉的妈妈陪同,前往警察局报案。这就是本文开始时发生的那一幕。
当晚的几名值班警察,还都是好人,他们马上通知了几名巡警,一起来到了景明楼下。他们砸了半天的门,才有一个满脸通红、衣冠不整的美国士兵走了出来。巡警们不由分说,赶紧上楼查看,发现上面并没有中国女人,而只有乔治.林肯等几个美国人。他们矢口否认自己曾经强暴中国女人,但是一地的女人衣物碎片,他们却无法解释。后来乔治.林肯恼羞成怒,大声喊道:“强暴了又怎么样?我们美国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警察,就是你们局长来了我也不怕!”
1948年8月8日,一名叫杨钰的记者得知此事后,立刻做了相关调查,发现了美军暴行的冰山一角。他立刻在报纸上撰文,对此事进行了披露。但是还要靠美国人给援助的国民政府,却根本不敢对这些禽兽怎么样。他们找记者疏通关系,试图弱化事件的影响力。但是社会上舆论汹汹,却不是他们想压就能压得下去的,老百姓迫切地需要一个交代。无奈之下,国民政府的法院只能传讯了章月明、杨玉麟、刘宝山、曹秀英、章继英等五人,以“妨害风化、意图营利”的罪名逮捕了他们,让他们为此次事件负责。
这五个人中最可怜的,无疑要算曹秀英。她自己和自己年仅15岁的女儿,都在这次事件中遭受了伤害,却要成为施暴者的替罪羊,实在是有冤无处伸。
由于受害者中,有不少都是国民党军官的家属和商贾的太太,这些人不可能善罢甘休。她们联合起来,在汉口街头组织了游行,声讨美国士兵。让人义愤填膺的是,国民政府法院为了偏袒美国人,竟然将几个带头的太太抓了起来,说她们“勾引美军,恶意诬告”!
相比起国民政府对受害者的打击,那些施暴者和真正的组织者,却全都逍遥法外。就连那个菲律宾人赛拉芬,也是从容地去到香港避祸。他们以鲜活的例子,告诉了人们,什么叫主权缺失,什么叫洋老爷的特权。
如今,美军违法乱纪的事情,仍然在全世界不断发生。就算是被占领的日本和韩国,也经常因为类似的事情,引起当地民众大规模地反抗活动。在此我们真的要感谢毛主席,是他让中国人站了起来,不再受外国人的窝囊气。如今的中华民族,已经不会再让我们的兄弟姐妹,遭受这样的屈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