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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奴隶皇帝到底有何治国诀窍?同样一批人两种对待,他的眼光很独到

What Is The Trick Of The Slave Emperor In Governing The Country? The Same Group Of People Treated In Two Ways, His Vision Is Very Unique

2023-06-14 16:04

后赵的建立者石勒,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小族皇帝,他之前,敢于称帝的,不是汉族也是匈奴,远远轮不到他的羯族。他的出身也是中国皇帝出身最卑贱的,他是个奴隶,这在历史是也是绝无仅有的,比之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乞丐的身份还要低下。他还是个绝对意义上的文盲,真的是不识字。但是,他却凭借的过人的天资,开创了一个庞大的帝国,绝对称得上奇迹!作为一个胡人,他的军事才能出众并不奇怪,但是难得的是他的治国才能也非常了得,他所建立的后赵政权曾经一度非常兴盛,这就非常不易了。那么,我们不妨看看,这个奴隶皇帝到底有怎样过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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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生平

石勒其实本来不是奴隶,而是人贩子,干的正是贩卖奴隶的事儿。他本是羯人部落中的普通小孩,但是因为家里吃不上饭,于是外出打工。后来看到贩卖人口挣钱,于是就哄骗了一些胡人,准备到冀州贩卖。没想到西晋的并州刺史司马腾也看上了贩奴的生意,派出手下去各地抓胡人,结果看到石勒一帮人,就把他们全部抓了,准备一起贩卖。石勒就这样从人贩子变成了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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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石勒被卖给地主师欢当奴隶,但是师欢觉得他这个人面相不一般,在奴隶中又有号召力,就免除了他奴隶的身份,让石勒帮助自己打理农庄。后来成都王司马颖在此地招兵买马,于是石勒投了军。因为他在作战中非常勇猛,被任命为伏夜牙将。他跟随大将军汲桑,击败了冯嵩,斩杀了新蔡王司马腾,开始攻击司马越,但是被名将苟晞击败,投降了匈奴建立的刘汉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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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在刘汉的经历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汉王刘渊非常赏识他,对他委以重任。石勒也没有辜负领导,四处领兵征战,多次击败晋军,为刘汉政权夺得了江夏、并州和河北诸地,也为自己日后建国打下了基础。之后,石勒兼并王弥,攻杀王浚,为刘汉平定了内乱。不久,汉帝刘聪病死,太子刘粲继位后不久便被大臣靳准所杀,石勒于是进攻靳准,靳准打不过,本想向他投降,结果却被自己家人杀死。靳氏举家投降了新继位的刘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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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得知非常生气,不过此时却选择暂时隐忍。刘曜原本想授予石勒太宰、领大将军,进爵赵王,用以安抚他。但是刘曜手下却担心石勒会袭击他,劝刘曜截杀前去宣旨的王修。结果刘曜竟然听信谗言,搁置了石勒的封赏。石勒于是与前赵结仇(此时刘曜已经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并于太兴二年(319年)十一月,称大将军、大单于、领冀州牧、赵王,于襄国即赵王位,正式建立后赵,与刘曜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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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元年(328年),石勒命堂侄石虎攻蒲阪,刘曜亲率全国精兵前来救援,大败石虎。刘曜乘势进攻洛阳,又让人攻打汲郡和河内郡。石勒亲自救援洛阳,与后赵其他几路援军成皋集合,轻兵疾进。刘曜直至石勒渡过黄河后才有所察觉,匆忙准备防御,解围洛阳并于洛阳西边列阵。石勒与石虎及石堪、石聪分三道夹击刘曜,最终大败前赵,生擒刘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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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前赵太子刘熙知道刘曜被擒后大惊,舍弃长安而走,于是关中大乱,前赵将领以长安城归降后赵,石勒又派石虎扫荡关中的前赵残党,石勒更是杀死刘曜,灭亡了前赵。石勒又于咸和二年(327年)派石虎击败代王拓跋纥那。经过一系列的军事胜利,后赵正式称霸北方,除前凉、段部鲜卑的辽西国及慕容鲜卑的辽东国三个政权外,几乎整个中国北方都在其掌握之中。太和三年(330年)二月,石勒称大赵天王,行皇帝事,并设立百官,分封宗室。九月,石勒正式称帝。

对普通百姓的恐怖统治

石勒明白自己的族人对比汉人是绝对少数,如何用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就成了一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了。石勒的解决方法就是杀!石勒是少数民族的底层民众,加上又曾被卖为奴隶,本来对西晋的汉人恨之入骨,此时大权在手,正好可以报仇雪恨。在服务刘汉期间,石勒就在战争中推行的多杀汉人的政策,令汉族人口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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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恐怖的。《晋书·列传第二十九》曾记载过石勒羯族军队大肆屠杀并煮食汉人的事件:永嘉五年,(司马越)薨于项。秘不发丧。以襄阳王范为大将军,统其众。还葬东海。石勒追及于苦县宁平城,将军钱端出兵距勒,战死,军溃。勒命焚越柩曰:“此人乱天下,吾为天下报之,故烧其骨以告天地。”于是数十万众,勒以骑围而射之,相践如山。王公士庶死者十余万。王弥弟璋焚其余众,并食之。”石勒死后,他的继任者石虎非常残暴,而且非常喜欢吃人肉,有可能就和石勒当年做法有关系。

在战争杀伐之余,石勒所制订的法律也是相当严苛。同时,他还很忌讳汉人说“胡”字,人一旦说了就可能被杀,以至于当时的“胡瓜”都要改名,改称“黄瓜”,沿用至今。但是,严苛的对汉政策并没有激起大规模的民变。这之中除了石勒执法不徇私、比较公平的原因之外,还有对汉族知识分子的优待态度,也起了很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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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用汉臣

和对汉人百姓的轻视不同,石勒很尊重汉族的臣子和知识分子。比如对“胡”字的忌讳,就并不加在汉臣的头上。石勒称赵王后,一次有个喝醉的胡人骑马闯入王宫止车门。石勒大怒,责问守门者,守门者十分害怕,忘了忌讳,说是"醉胡乘马驰入",不可与理论。石勒听了,却反而笑了,说:“胡人正自难与言”对守门者没有追究。还有一次,石勒任命樊坦为章武内史,樊坦来辞行,穿戴的衣冠都很破烂,石勒见了不禁奇怪,就问道:“你怎么穷成这样?”樊坦未加思索,很直率地回答说:“顷遭羯贼无道,资财荡尽。”石勒又笑了,说:“原来是羯贼抢劫的你啊,那我这个羯贼就赔偿给你。”樊坦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忌讳,赶快磕头谢罪。石勒说:“我那些忌讳是给别人用的,不是给老先生您用的。”不但没有处分樊坦,还给他车马衣装钱三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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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在招揽人才、重用贤能方面,一直做得不错。可以说他能有后来的成就,和他对汉族大臣的尊重和使用是分不开的。他很早就成立了君子营,从中认识了张宾,觉得他确有过人的才华,于是就重用他,并且用而不疑,任命为大执法,专总朝政,位列百官之首。张宾也投桃报李,辅助石勒建立后赵,并订立各种国家制度。后来张宾早死,石勒痛哭流涕说:“是老天不让我的大事成功吗?为什么要让右侯这么快离开我啊?”可见他对人才的爱惜。

尊重汉文化,兴办教育

石勒虽然目不识丁,但是非常重视教育。早在王浚势力减弱,自己治下的司州、冀州等地的人民开始缴纳租税时,石勒就在当地设立太学,让明经善书的官吏作文学掾,选了自己部下子弟三百人接受教育。后来,石勒又在襄国设置十多间小学,选了部下和豪族子弟入学。羯族人在此时开始接受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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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部下学而不精,石勒还制订了考试机制,由张宾领选举事,所有的官员都要通过考试方可任职。同时,他还命令又令僚佐及州郡每年都举秀才、至孝、廉清、贤良、直言、武勇之士各一人。后来更以王波为记室参军,典定九流,始立秀、考试经的制度。称帝之后,他又任命各郡国设立学官,每郡都要设置博士、祭酒二人,学生一百五十人。学成之后,须经过三次考试,合格后才毕业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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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就这样,一边用杀伐和刑罚来减弱汉人的反抗力量,一边用重用文人大臣、尊重汉人文化的办法来减弱汉人的反抗精神,让自己建立的后赵帝国得以稳定发展。这一做法和后来的清朝康熙皇帝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他的继任者真的按照他设想的方式来治理国家,还真不好说后赵能否做到一统江北。然而他的精神并没有被后辈领会,石勒这个传奇皇帝开创的好局,最终还是葬送在了堂侄石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