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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1979年,贺子珍和李敏同时病倒,秦基伟下令:调孔令华回北京

In 1979, He Zizhen And Li Min Fell Ill At The Same Time, And Qin Jiwei Ordered: Tune Kong Linghua Back To Beijing

2023-06-14 15:42

李敏同志,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太要强,不愿意麻烦人。但是,你有困难也不能憋在心里,更不应该自己生扛,要和我们讲啊。不要说是你,就是普通一兵,有了困难组织也要解决的啊。你们的情况这么特殊,组织怎么会不帮助呢!

1979年,贺子珍和李敏同时病倒,秦基伟下令:调孔令华回北京

李敏

1979年的一天,北京军区司令员的秦基伟将军,正隔着电话,语重心长地和毛主席的女儿李敏说着话。李敏则是在电话的另一头,不停地说着“谢谢”和“好”,眼睛里含满了热泪。她之所以会如此感动,是因为前不久,是秦基伟将军的一个电话,让丈夫孔令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恩爱夫妻终于结束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李敏的成长和感情生活,颇具传奇色彩。她在1936出生于陕北宝安县,当时由于邓颖超抱着她说了一句:“真是个小娇娇”,因此有了小名“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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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

抗战前后,刚刚生产不久的贺子珍因为不满毛主席和美国记者走得太近,负气出走苏联。毛主席苦劝无果后,也只能由着她,一对革命夫妻自此分道扬镳。而李敏,则是在四岁时,被送到了苏联贺子珍处,一边生活一边学习。母女二人有了互相的陪伴,各自的精神生活都充实了不少。

1947年,就在陕北比较危急的时候,贺子珍和李敏回到了国内。在哈尔滨暂住,不久后又来到北京生活学习。在人生最重要的语言学习期,她是在苏联度过的,因此俄语说得远比中文流利。她只能是在日后的生活中,一点点地积累中文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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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珍

很快,她就见到了分别十年的毛主席,主席高兴之余,正式给她用自己化名“李得胜”的姓氏,取了名字“李敏”。这个名字意义深刻,是毛主席以《论语》中:“君子讷于言而敏于学”一句,给两个女儿分别取的。

李敏在上学期间,其他成绩都还不错,但就是语文稍有些差。原因很简单,我们认为习以为常的汉语,对于此时的李敏来说并不熟悉,她必须一边学习语言,一边学习文法规律,要走的路自然比别人要长。而此时,一个叫孔令华的同学出现了,他经常出面辅导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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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华和李敏

孔令华是个文质彬彬的男孩子,各门功课都非常好。但就是显得非常神秘,不愿意和同学聊自己的家庭。这一点,倒让李敏觉得和自己非常相像。两个人逐渐在日常的相处中越走越近,成了最为要好的朋友。直到中学毕业后,两人才因为不同的选择而分开了。

虽然物理上有了距离,但是李敏和孔令华仍然经常通信,或者相约出游。他们在一起谈人生谈理想,感觉非常投机。渐渐地,孔令华的心中,对这个曾经的女同学有了不太一样的感情。终于在一封信中,孔令华大胆地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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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华和李敏

这一下,真是让李敏措手不及。她在此前,还从来没考虑过个人问题,只把孔令华当成一个要好的同学。如今却突然提到谈恋爱,她是真的没有思想准备。接连几天,她都是神不守舍的。后来李敏决定,和父亲的保健医王医生聊聊。

王医生不仅精通医学,对心理学显然也有些研究。平时他说出的话,总是既能切中要害,又让人感觉十分舒服。李敏有什么心事,都喜欢和他聊聊,这次当然也是一样。而王医生在得知李敏的情况后,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不要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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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和贺子珍

这个建议,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建议,但是却让李敏感觉醍醐灌顶。她仔细回忆了和孔令华的过往,慢慢也发现,自己的心里其实也爱着对方,只是自己并不知道这就是爱。这样双向奔赴的爱,不就是两情相悦吗?那还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于是,她给孔令华写了回信,同意了两人的交往。从此后,北京城的街头巷尾,就多了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

其实,两个人的所谓“恋爱”,并没有谈太长的时间。他们彼此之间太熟悉了,心里也早就有了对方,根本不用走太多的过场。所以在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后,孔令华就正式提出结婚。而李敏也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慌乱,她表示自己并没有意见,只是要先征求一下双方家长的意见。孔令华觉得有理,便和李敏约定,各自通知各自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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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令华与李敏

当天晚上,李敏来到了毛主席的书房里,讲述了自己和孔令华的恋爱过程,并且表示想要结婚。毛主席说道:“这是好事儿啊,你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些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对方家里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当时年轻人之间的感情之纯净,确实让人羡慕,换到现在,一场奔着结婚去的恋爱,双方不知道对方家世,这种情况肯定是难以想象的。但是,李敏偏偏就是如此。她确实不知道孔令华的家里都是什么人,甚至都没有想过去了解。所以毛主席的问话,让她愣了一下。

不过,毛主席看出女儿有些担心,于是便说道:“家庭条件无所谓,只要你们真心相爱,爸爸就支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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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

听了这句话,李敏的心理包袱放了下来。她也意识到,婚姻是人生的大事,确实不仅仅是两情相悦就好。于是在下一次见面时,她主动提出,想要了解孔令华的家庭关系。孔令华表示认同,然后就介绍起了自己的父亲:炮兵将军孔从洲。

孔从洲将军是一位西北军出身的将领,曾经参加过西安事变。在1946年,他在巩县起义,从此成了解放军的炮兵将领。解放后,他在军械部和炮兵工程学院任职,教育出了不少炮兵人才。由于不想让子女以自己的名头在外面招摇,他严禁孩子在学校表露自己的身份,这也就是孔令华很少谈及自己家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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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从洲

而李敏,在了解了孔令华的家庭后,也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和盘托出。当她说出“我的父亲就是毛主席”这句话时,孔令华被吓了一大跳。当天晚上,他就把情况告诉了父亲孔从洲。这位敢把炮口对准蒋介石的大将,这次被吓了一大跳,险些就不敢再支持儿子的婚姻了。不过,考虑到二人确实是真心相爱,他最后也没有继续反对。

就这样,孔令华和李敏的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不过,贺子珍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结婚可以,但是必须在两人完成学业之后,不能因为感情耽误学业。此时,两个年轻人距离毕业也没有几个月了,所以他们也爽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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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珍和毛主席

1959年8月29日,李敏和孔令华正式结婚。两个人在中南海举办了一场朴素又隆重的婚礼,婚宴上除了红烧肉之外,大部分是素菜,到来的亲朋,也不过三十多人。但是,现场气氛却十分热烈,大家都对一对新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比较遗憾的,是李敏的母亲贺子珍未能到场。

结婚后,李敏和孔令华住进了中南海,并且很快就有了儿子孔继宁。毛主席非常喜欢自己的这个外孙,经常抱着他在菊香书屋的院子里晒太阳。不过,在后来的历史变迁中,李敏夫妇却不得不离开中南海。他们用一辆普通的平板三轮车拉走了自己的全部家当,然后去兵马司胡同的一个普通民居里安了家。从此后,他们便很难再见到毛主席了,直到主席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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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一家与主席合影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孔令华接到调令,到保定的部队中工作。而李敏,则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留在北京照顾家庭。原本一对恩爱夫妻,被迫过起了两地分居的生活。

1979年,国家的政治空气开始宽松了起来,普天同庆。而年迈的贺子珍,也决定去福建探望一下哥哥贺敏学。一对老年兄妹见面之后,情绪难免激动,结果导致贺子珍有了轻微的中风症状。最后,见面匆匆结束,贺子珍被火速送回上海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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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与贺子珍

结果,谁也没想到,贺子珍的病症,在回到上海后迅速加重,甚至一度有了生命危险。后来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贺子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左侧身体失去了知觉,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日了。

作为贺子珍唯一的女儿,在北京工作的李敏,只能频繁地往返于京、沪两地之间,兼顾母亲和家庭。这种日子,持续了两年多,李敏被折腾得焦头烂额,但是因为害怕耽误丈夫的工作,她默默地扛起了一切。

1981年,贺子珍再次发病,住进了特护病房。而李敏的家里,当时也出了一些事,难以分心去照顾母亲。倔强的李敏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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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

李敏所住医院的一个护士,正好和孔令华的战友是夫妻。因为这层关系,孔令华很快也知道了妻子的情况。他这才明白,自己外出工作的这几年,妻子是多么地不容易。他赶紧找到部队的领导,提出要请假。领导也知道了他家的困难,于是就批准了。

当孔令华出现在李敏的病房里时,这位倔强的主席女儿,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夺眶而出。孔令华抱着妻子,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孔令华安下心来照顾妻子,解决家里遇到的困难,终于让一切都有了起色。家里的问题解决了,李敏也康复出院。但是,李敏在家里没待两天,就立刻赶往上海照顾母亲。孔令华也收拾了一下,回到了部队。不过,他刚刚回去,就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谈他调动工作的事情。

1979年,贺子珍和李敏同时病倒,秦基伟下令:调孔令华回北京

秦基伟

其实,部队的领导一直都很照顾孔令华。就在不久前,领导刚刚把情况反映给了北京军区的司令员秦基伟将军。秦基伟将军也觉得,李敏夫妇长期因为工作而两地分居,终究不是个好事。于是,他下达命令,将孔令华调入北京卫戍区政治部工作。

这一安排,让李敏的家庭困难得到了根本性的解决。从此,两人都在北京生活,平时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互相商量,省得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李敏一个人的身上。即使出现贺子珍病重这样的突发事件,夫妻二人也可以共同面对。秦基伟将军简简单单的一个安排,让李敏的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正如本文开始所描述的那样,在这件事后,李敏专门打电话向秦基伟将军致谢。秦基伟将军隔着电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希望李敏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要相信组织。李敏听着,流下了激动地眼泪。

日后的李敏,又遭受了两次重大的打击:1984年,贺子珍最终没能战胜病魔,在上海病逝;1999年,孔令华在参加主席的一次纪念活动时出了车祸,在治疗时诱发心脏病而去世。不过,在儿女和党组织的照顾下,李敏如今仍然健康的活着。在此,也祝老人家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