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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虎魄 • Huboe 》

粟裕威望不够,许世友不服却极为能打,陈毅和主席是如何做的?

Su Yu's Prestige Is Not Enough, But Xu Shiyou Is Very Capable Of Fighting Despite Dissatisfaction. How Did Chen Yi And The Chairman Do It?

2023-06-14 15:57

“冲进济南府!活捉王耀武!”随着解放军战士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济南,这座历史名城在经历了8天的战斗之后,回到了人民的手中。济南战役的胜利,说明了解放军已经解决了如何攻打大城市的问题。日后所有国民党武装占据的城市、公路沿线以及军事据点,已经全都在解放军强大攻击力的笼罩之下!而城外的指挥所内,济南战役的总指挥许世友将军十分高兴,第一时间就把捷报发到了华东野战军司令部。而野战军的两位司令员——陈毅和粟裕,虽然嘴上说着祝贺,但眉宇间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粟裕威望不够,许世友不服却极为能打,陈毅和主席是如何做的?

许世友是河南信阳人,从小就进入少林寺学过武术,武艺极为高强。后来他加入红军,屡立战功,不到三十岁就担任了红4军军长一职。抗日战争中,他几乎是独立撑起了胶东军区,在山东大地上给予了侵略者严厉的打击。不过在解放战争初期,许世友却接连出现过一些不好的苗头,甚至因此耽误了整个战局的顺利发展。

许世友是一位脾气火爆的性情中人,对自己服的人,他会死心塌地地追随,不折不扣地执行其命令。但是对自己不服的人,哪怕级别比自己高,他也照怼不误。他所领导的胶东军区,后来被划归到山东野战军范畴,由陈毅统一指挥。从地方部队变成正规军,需要调整的东西太多了:如何编制部队、如何统一号令、如何配合其他部队作战,都成了新问题。而且,人事和团结的工作中也存在矛盾,这让陈毅的工作很难开展,命令经常得不到执行。这种情况造成了1946年山东野战军在战场上的整体疲软,有人甚至公开批评陈毅“不会打仗”。而陈毅有容乃大,将所有责任扛在自己肩上,甚至向中央请罪,希望让徐向前接替自己的位置。后来因为毛主席的严令,陈毅的位置才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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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应的,由粟裕领导的华中野战军却在战场上表现抢眼,连战连捷。后来经陈毅、粟裕提议,将山东、华中两个野战军合二为一,组成华东野战军,由粟裕担任军事主官统一指挥。由此,解放军在山东的军事行动出现了一个小高潮,在1947年2月和5月分别取得了莱芜战役、孟良崮战役的胜利。

不过在此期间,也依然有不少的问题出现。粟裕的指挥方式,是以大纵深穿插为主,部队为了捕捉战机,经常处在急行军状态中。比如莱芜战役,参战部队仅用了3天时间,就从临沂附近移动到了莱芜周边,还构筑了防线,这中间可是300多华里的物理距离,其中的辛苦不言而喻。但是战机的出现和消失,往往瞬息万变,粟裕也不是神,不可能真的算无遗策。所以解放军战士们往往在急行军几十里后无功而返。加上他一直在苏北活动,与山东将领接触较少,直接指挥整个华东野战军显得威望不够。许世友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但是对粟裕却很有怨言,经常在电话里和大吵大闹。后来还是靠着陈毅和毛主席的规劝,才让事情没发展到影响作战的地步。

1948年夏天,豫东战役进入最后阶段,国民党黄百韬部被迫调过去增援,山东兖州防备立时空虚起来。粟裕抓住机会,在7月12日发起兖州战役,仅用一天就将其攻克。经过了短暂的休整期,华东野战军主力将下一个打击对象定为了山东的首府——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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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济南城,已经孤悬在山东大地之上,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孤城。但是不能否认,坐镇城中的“第二绥靖区司令”王耀武能力非凡,作风强硬,是一块真正难啃的硬骨头。而且济南城城防坚固,规模巨大,对尚无大型城市攻坚经验的我军来说确实是个考验。因此,必须做好重兵攻击、长期围困的准备。

另外,济南城虽然在军事上是一座危城,但政治上的意义非凡,国民党政府一定不会甘心济南被攻破。因此,解放军一旦发起对济南的进攻,敌人在山东附近活动的部队肯定会过来增援。

考虑清楚这一点之后,1948年8月10日,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联名致电中央军委,提出了自己对济南战役的构想:准备绝对优势兵力,其中两个纵队先行攻击机场,并以机场为依托持续消耗济南守军;以其他部队负责在各个交通要道打援,消灭当面之敌后,与攻击济南机场的两个纵队会合,对济南城发起最后攻击。此时济南守军内无物资,外无增援,必然没有顽强抵抗的可能。

中央军委在研究之后,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攻击济南,必须用重兵,要有决战的气势。否则,你打得不坚决,敌人的增援也必然不会坚决。到时候战役打成温汤馄饨水,再想解决济南将变得遥遥无期。毛主席复电中明确指出:“我们目前倾向于攻城打援分工协作,以达既攻克济南,又歼灭一部分援敌之目的。……我们不是要求你们集中最大兵力,不顾一切硬攻济南,这样部署是非常危险的。我们要求你们的是以一部兵力真攻济南,而集中最大兵力于阻援与打援。”也就是说,攻城和打援并重,不管哪个方面的作战,都必须集中重兵和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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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初攻克临汾时,解放军共耗时72天,所以此次攻击济南,中央军委也对困难做了充分的预期,提出“攻克济南之时间不能预先只规定一种,而应预先规定三种,即二十天、一个月、两个月。”一旦时间拉长,就必须能大量的的消灭敌人的重兵集团,比如“六个旅、八个旅或更多些”,否则将所有资源都耗在济南,其他地方的情况必然受到影响。

本着这一思想,粟裕等人将济南战役的总体方针总结为18个字:既攻济,也打援;先攻济,求打援;打完援,再攻济!如果真的可以按照这个方针执行,济南战役就有了些日后淮海战役的感觉了。

方针定了,剩下就是准备了。为了这次战役,华东野战军将能够集中起来的兵力全部集中起来,所有能打硬仗的将领也全部集中起来。此时,许世友因病在胶东地区休养。但是攻坚之前,没人会忘记这样一员悍将。毛主席亲自致电粟裕和谭震林:“此次攻济是一次严重作战,请考虑在许世友同志身体许可情况下,请他回来担任攻城主要指挥员,王建安同志辅之。因王初到东兵团,不如许之熟悉情况,据饶漱石同志说,许休息若干天是可以回部工作的。攻济任务完成,他仍可去休息。如何,请酌办。

对于毛主席的这个安排,粟裕等人没有意见。但是等到了九月初,仍不见许世友到任。中央军委给许世友本人发电报,希望其立刻前往,并恳切地加了一句“许世友同志:战事事大,需你亲征。”然而两天后,许世友仍未就位。毛主席对此很生气,对华东局负责人饶漱石说:“许世友这是要干什么?”饶漱石连夜发电报,再次催促许世友动身。许世友此时,确实是大病未愈,但是在党中央的不断催促下,他咬牙坚持,一天既赶了300华里的路,来到了济南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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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许世友的到来,济南战役的总体构想开始出现变数。其实就在他到任之前,就曾经致电粟裕,认为原先设定的攻城方案兵力过于分散,希望可以将攻击济南西面的两个纵队抽一个到东面。粟裕随即再次重申了战役的早期构想:先攻击飞机场,之后才是攻击市内,而机场的位置是在城西。也就是说,粟裕否决了许世友的提议。不过后来他在电文上又加了一句:“我们同意世友同志集结兵力之意见,总以能迅速攻占机场为第一步作战目标。究竟如何具体部署,请许谭王决定。”这显然是粟裕为了安抚许世友而说的。

但紧接着,许世友又直接给毛主席发报,对攻城和打援并重的战略提出了意见,认为兵力不集中,攻击没有抓住重点,并提出自己将会集中使用兵力。此外,电报上还说:“请上级令粟司令坚决挡住援敌,争取时间,解决济南。”另外,他还提出:“对援兵方针,应是攻势、运动、防御战,能歼灭敌多少就是多少,不要计划太大,重点是一个,勿使计划太大,结果小。”

接到这封电报,毛主席有些头疼了。显然,许世友将本次作战的重点全部放在了攻克济南上,没有把打援歼敌当做重要一环,更没考虑到攻城和打援的相辅相成。毛主席只能致电许世友,将战略构想和方针再次详细解释一遍,并提出一定不能先重兵攻击城东的城市设施,而是要先拿下西边飞机场,并说:“此点甚为重要”。在电报结尾,毛主席再次明确指挥关系:“整个攻城指挥,由你们担负。全军指挥,由粟裕担负。

粟裕威望不够,许世友不服却极为能打,陈毅和主席是如何做的?

但很遗憾的是,这封电报许世友没有回复,主席一再嘱托的事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9月16日中秋节,济南攻城战正式打响。许世友没有按照既定策略,将城东、城西的部队集中起来发起冲击,结果彻底打乱了王耀武的部署。而解放军的强大压力,让守城的国民党并将极为恐慌。9月19日,手握重兵的敌九十六军军长吴化文战场起义,济南城防出现重大缺口。解放军一拥而入,很快就占领了济南城。王耀武曾夸口济南城固若金汤,“就怕共军不敢来”,如今仅仅支撑了8天就告城破。

许世友接到捷报,甚为高兴,拿起酒碗就喝了起来,而粟裕则是有苦难言。原本准备增援济南的国民党部队还没集结完,济南就被攻破,他们自然不会再来。粟裕安排下阻援打援的重兵,最终未能发挥作用。

不得不说,济南战役的胜利是伟大的。这场胜仗不仅让整个山东成了华东野战军的大后方,为不久之后的淮海战役打下基础,也给解放军攻取大城市总结了经验。其作用之巨大,甚至让后人有了“济南战役是三大战役的序幕”这一说法。许世友以雷霆手段拿下这一胜利,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他有什么错。只不过这样一来,粟裕的战略构想没能实现,这让后来的淮海战役开局阶段,一度险象环生。

粟裕威望不够,许世友不服却极为能打,陈毅和主席是如何做的?

其实总结起来,虽然战役的走向后来出现了偏差,但也不能全怪许世友。济南的守将王耀武,曾经是抗日战争中的一员悍将,以作风强硬著称,曾经打得嚣张的日本侵略者避之不及。他进入山东以后,也曾经在莱芜战役中猜到了粟裕的战略意图,险些让历史改写。对付他,解放军自然不能不倾尽全力。毛主席之所以使用许世友这柄铁锤,原因也正在于此。只是谁也没想到,勇猛的王耀武竟然仅仅支撑了8天就成了阶下囚。要怪,只能怪此时的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力太弱。

不过经过了济南战役,华东野战军内部有了些不好的声音,关于粟裕和许世友不和的传闻越来越多。严格说,这也是事实,所以为了日后不再出现将帅不和的事情,毛主席在和陈毅商量之后,决定让许世友留在山东工作,算是离开了华东野战军序列。此后淮海战役这么大的仗,许世友都没能得到机会再立新功。

不过,他在战场上的功勋依然无需赘述。1955年共和国授衔,许世友被授予上将军衔。